“來得好!”

葉千羽驀然暴喝,雙手握住墨刀切入光幕當中,宛如閃射著雷霆的刀影反反覆覆的切向對手劍身。

每次與長劍碰擊後又奇幻的翻折重來,不斷地打向同一個方位。

“他想斷我兵器!”

葉千羽在那女劍客的眼中,像是隱藏在刀光劍影中猙獰狂笑著的凶神。

每招每式都狠厲瘋狂,卻又不攻自己要害,只想透過不停地擊打劍身, 斷去自己的兵刃,好把自己生擒活捉。

女劍客咬了咬牙,以破釜沉舟之勢,甩手將長劍拋向半空。

利劍破空之處,竟然旋起一股無可抗拒的引力,直接將葉千羽的墨刀帶偏了方向。

兩把兵器第三次在一起猛烈碰撞,只是這一回長劍已經沒有人再去控制, 連串的金鐵撞砸之聲宛如正月的花炮密密響起,火星迸濺四射。

時間只是一剎, 在金燦燦的幽芒與銀練絞合之下,長劍崩散成了滿天星雨。

女劍客卻猛一回身以掌代劍,猛擊房屋四壁。

磚石牆壁轟然崩塌,附在牆壁上

的煞氣,像是被火藥崩散了碎石漫天激射,不斷湧向附近計程車子宿舍。

一些個還在挑燈夜讀的國子監士

子眼見一道道黑煙擊碎窗欞衝進屋裡。

在牆壁上炸散之後,瞬間凝結成奇形怪狀的影子,瘋狂嚎叫著向自己撲了過來,頓時嚇得亡魂皆冒。

像是女人般驚聲慘叫,發瘋似的逃了出去。

葉千羽風一樣旋上半空,居高臨下的掃視整個國子監。

卻只看見一群大呼小叫,瘋狂逃命計程車子。

那個與他對陣的女劍客早已經不知所蹤。

遠處,急急忙忙趕來的趙全武,站在院子裡直愣愣的瞪視著懸浮在空中的葉千羽,嘴巴吃力的顫動了兩下,想要說些什麼卻終於沒說出來。

陳瀟幾步搶到趙全武邊上:“嚇傻了你?”

“不是......你們......”趙全武喃喃道:“就這麼在國子監大打出手?”

“要不然怎麼樣?等那幾個殺手把我們殺掉?”陳瀟沒好氣的道:“小武子,一會那些教員什麼的來了,你幫我敷衍一下, 哥哥抓了個舌頭得好好盤問盤問。”

陳瀟說完也不管趙全武願不願意,拉起葉千羽向國子監西北角那個廢棄的倉庫跑了過去。

陳瀟的確抓住了一個人,只可惜他並不在那四個人當中,只是想渾水摸魚偷點財物的侍衛。

氣得陳瀟暴跳如雷,差點沒把對方拍得魂飛魄散。

好在葉千羽不願意及時阻攔了一下:“留著他吧!說不定,還能派上用場,趙兄弟怎麼在外面?”

門口的趙全武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:“我也是心急案子,想來看看兩位有沒有什麼發現。”

“抓了個沒用的死魚,要我說,還是一巴掌拍死乾淨,老弟卻偏偏要留著。”陳瀟話鋒一轉道:“不過,老弟說留著八成有點門道兒,他鬼點子多,保不齊就能從這貨身上弄出點什麼來!”

趙全武笑了笑道:“對,葉兄一向算無遺策,他說留下那人就準有破案的辦法。”

趙全武還要再說,劉陽十分不合時宜的走了過來:“趙大人, 在下有事相商!”

劉陽說完,討好似的向陳瀟笑了笑。

陳瀟別過臉去壓根沒有搭理他的意思, 向趙全武擺手道:“你忙去吧!晚上有空過來喝酒。”

趙全武晚上沒有過來,卻和劉陽另加兩個士子卻喝得酩酊大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