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鎮也不敢出聲,只能硬著頭皮聽著。

“你的兵馬,都是一群烏合之眾,全部都要經過重新訓練,以後就在這營裡,訓練訓練再說。”

楊鎮嘴巴微張,一臉不敢相信。

身邊很多軍將都不服氣,敢說他們是烏合之眾。

“不服?不服,明天有船到旅順,你們跟旅順的兵馬去一起打次後金看一看?”徐敷奏淡淡道。

“。。”楊鎮等軍將紛紛低下頭。

開什麼玩笑,誰敢去打後金啊,這不是找死吧。

但他們也知道,丁毅的兵馬,就是以打後金出名,這下不服都不行。

“不想去打後金,就在這裡好好訓練,楊鎮,讓你的兵馬都進去,裡面怎麼說,就怎麼做。”

楊鎮咬了咬牙,不敢不聽,只能下令,部下按令行事。

眾兵很快紛紛排隊,一個個排隊進去,然後交出兵器。

楊鎮帶了幾十個家丁,這也是他不怎麼剋扣軍餉,所以養的比較少的原因。

結果徐敷奏讓他把家丁也送進去。

家丁們看了看他,楊鎮有點不高興:“這是卑職自己的家丁?”

徐敷奏怒道:“老子的家丁,也在裡面訓練呢。”

楊鎮又不敢公然頂撞徐敷奏,沒辦法,只能讓家丁也進去。

這樣,剛到登州的楊鎮,就變成光桿司令。

他看著兵將們都進營,也不知道兵營裡發生了什麼,而徐敷奏帶人從兵營的東翼,陪著他越過兵營,進了登州城。

一路上,他老是聽到裡面有各種喊聲。

“向右轉。向右轉,尼孃的,尼左右不分啊,操。”

“那邊是左?”

“綁著布的。”

“大聲點。”

“綁著布的。”

他聽著裡面各種喧譁,突然感覺裡面有千軍萬馬。

“徐總兵,這裡面有多少兵馬?”

“我的三千兵馬,和你的三千兵馬都在。”徐敷奏笑道:“都來訓練訓練,是好事呀。”

楊鎮這才知道,原來徐敷奏的三千兵馬,也在這裡訓練。

他又問,你的兵馬訓了多久了?一共要練多久?

徐道,我的兵馬才來一個月,聽說要練一年。

“什麼?”楊鎮差點跳起來,我剛到登州,就把我的兵拿去練一年?

“慌什麼,都不要你供飯,這是好事吶。”徐敷奏又道。

“要是朝廷有事呢?讓咱們出兵呢?”楊鎮漲紅了臉,任誰突然從一個三千兵馬的參將,變成光桿司令也不高興。

“現在還能有啥事?韃子都被打跑了,沒事,有事再說。”徐敷奏粗暴的道。

當晚,徐敷奏說請他吃飯,結果他看到了東江總兵丁毅,想說不吃都來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