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天聽到他這麼說,心中百般滋味,一方面不想拿自己與夫子相比,另一方面聽到這個訊息,又滿心歡喜。

他看著謝平之繼續問道:“那謝老先生可有辦法?”

謝平之沒有否決,也沒有給出十足的把握,只是淡淡說了句:“這個不好說,我已經棄醫很多年,加上符文醫師有獨特的符文手段,我還要認真觀察一番,至於如何觀察,還請你這幾天不要離開。”

周天聽後,慢慢將頭低下,似乎在想著什麼。

“謝老先生,能否讓您還有您的夫人跟我一同回玄天宗?現在的玄天宗剛剛經歷磨難,如今讓歐陽倉廩幫忙看管,我終究是不放心,如果在這裡待上幾日,期間有什麼事發生,怕是鞭長莫及!”

謝平之先是想了想,隨後搖著頭非常無奈的說道:“我現在去哪都可以,但我那個老婆子卻是個麻煩,如果你能說服她,那是最好了。”

周天坐在木桌前,緩緩皺起了眉毛,嘆了口氣後走出了草屋。

看見蘇星河與葉柔仍在門口站著,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“二哥!我沒事,無非就是氣海消失而已,你看我並無大礙。呵呵!”周天一邊說著,一邊張開雙臂,可蘇星河看後仍是愁眉不展,非常沉重且有些氣憤的說道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
於是周天便與蘇星河來到草屋前的院子內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其實很容易看出,就是被浩天老祖所賜,不過現在沒事了,就不要再提了,你還沒說你,怎麼突然來這了?”

周天雲淡風輕的樣子,讓蘇星河不知再說什麼,想了想既然他不肯說,也沒必要再問下去。

“哦,我們也是遭到了浩天閣的襲擊,導致了現在這個局面…..”

說到這,蘇星河的目光突然暗淡下來,身體也不由抽搐了下。

周天看見後疑惑的問道: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

原來就在剛剛,他想起了他的大哥蘇墨寒,差點再次哭出來,哽咽的向後擺了擺手:“大哥也被浩天閣的人給殺了,剛剛你問起,突然讓我想起,沒事,沒事!”

周天聽到蘇墨寒已經遇害,無法相信的大聲怒吼,仰天長嘯,整個人的青筋瞬間崩起,本來就被傷痛折磨的他,如今更是心力憔悴,雙膝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
蘇星河連忙把他扶了起來:“三弟!不用這麼悲傷,我已經為大哥報仇,如今大哥的墳墓就在石橋鎮前方的叢林中,等日後咱們再去拜祭。”

周天雙腳無力,面無表情,頭冒虛汗,整個人好像突然失去了靈魂一般,雙眼空洞無光。

“想起咱們三人剛剛步入西渙的時候,再想想現在,真是…..”

話說到一半,周天兩眼一黑,暈了過去。

“三弟!三弟!周天!”

蘇星河一驚,不停地叫喊,可週天沒有任何反應。

站在草屋門口的葉柔,看見周天突然暈倒,連忙轉身推門而入:“老先生,周天暈倒了!”

謝平之聽後,衝出房間,來到蘇星河的身邊,看著暈過去的周天,把了把脈非常嚴肅的對蘇星河以及葉柔說道:“他現在身體很虛弱,萬不得已,還是不要刺激他了,他現在需要靜養,你們還是暫時不要打擾他了。”

蘇星河很著急,抓住謝平之的手急切的問道:“老先生,我們三兄弟,如今就只剩下他與我二人,千萬要把他治好!謝謝您!”

說罷,跪在了謝平之的面前,並低著頭。

謝平之急忙把蘇星河拽了起來,並非常激動的說道:“你不用如此,我會盡力的,再說周天他全身氣海雖然消失,但體魄還算強壯,過不了多久便會醒來,沒事,沒事的。”

謝平之拍了拍他的手:“放心,我會盡力的。”

蘇星河一個人在院子的中間,眼中的目光依舊黯然失色,葉柔見後慢慢走了過去,並坐在了他的身旁,儘管秋風不停地刮過,仍一直陪在他的身旁。

“星河,這些都不是你造成的,你不用感到悲傷或者難過,周天一定會平安無事,倒是你一定要堅持住,難道你想讓周天醒來後,看見你又出了事?那他怎麼想?一個修氣者沒了氣海,本身就是一種摧殘,如果你再因此倒下,讓他如何自處!”

葉柔的話,蘇星河聽進去後,慢慢撫摸著葉柔細嫩的雙手,並哽咽的點了點頭,重新站了起來。

“你說的對,現在還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。”

說罷,又走進了草屋,看見謝平之在為周天治療,剛剛鬆了口氣,又看到床邊躺著的白靈兒,心情再次複雜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