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天在塔內的一舉一動,外面的人根本無法得知。

“倉廩,這雕像內怎麼一丁點動靜都沒有。”

一個弟子非常好奇的問著,可歐陽倉廩也不知道,他搖了搖頭並無奈的說道:“塔內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,哪怕是當年的周處機也未曾說過。”

“哼!區區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想接任宗主之位,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;如今還敢闖塔,不知死活,倘若他能平安出來,我耶律古拜他為師!”

一箇中年人從人群裡走了出來,個頭雖然不怎麼高,但寬碩的臂膀和結實的肌肉,不難看出是個練家子。

“耶律長老?您怎麼來了?”

歐陽倉廩轉身一瞧是他,立馬卑躬屈膝的低下了頭,其他弟子也紛紛躬身向此人身邊散去。

原來此人是西渙玄天宗的唯一一個長老,境界是境上四重,曾經以一人之力摧毀一座山丘,說什麼那個山丘在玄天宗的南方,風水不好,也由此得來一個稱號‘山丘領人。’

耶律古平時就對周處機不怎麼待見,如今周處機不明所以的退位讓賢,來了周天這麼個小鬼,事先他完全沒有在意,可現在周天已在塔內,他出於好奇也想過來看看。

“怎麼?我為什麼不能來?我倒是要看看周天這小子能有老子強!”

此話一出,身邊那些弟子們紛紛議論開來,有的說山丘領人曾經也入過塔,不過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出來了,雖然毫髮無損,但畢竟入塔時間較短,不知他在裡面都做了什麼,但大部分人都說他是害怕而逃出來的。

耶律古對這些說辭滿不在乎,用餘光掃了一眼笑道:“這高塔內機關重重,第一層破陣就有這小子吃一壺的了,但凡是修氣者,透過第一層並不難,難的是第三層和第四層,此塔總共七七四十九層,每一層都很難,層層遞進,想完全透過,想必天王老子在世也很難做到。”

耶律古雙手環抱與胸前,得意洋洋的樣子讓身邊的弟子很是羨慕。

這時歐陽倉廩沒再多議論什麼,而是適可而止的說道:“耶律長老是何其威風,周天乃是新任宗主,肯定不如您。”耶律古聽著他的話,嘴角微微上揚。

“什麼人!”

突然一句叫喊,所有弟子都把目光投向了後方,只見一個人腳踏亮燦燦的銀槍從身後奔來。

歐陽倉廩不知道是什麼人,抬手就是一拳虎形龍意拳打了過去,而那人卻不偏不倚躲了過去,隨後平穩落地,站在人群的身後。

眾弟子看著面前此人手拿銀槍,一臉的兇惡,一瞧就不是什麼善茬,於是紛紛擺開架勢。

“你是何人?為何擅闖我們玄天宗!”

歐陽倉廩從人群前走到了人群后,並站在最前面,氣定神閒的看著他。

“在下天劍宗榮白,這次過來就是想找你們宗主,有事相談,多有冒犯請多見諒!”原來天劍宗的榮白這麼快就來到了玄天宗,他喘著粗氣注視著眼前的這些弟子,目光緩緩放在了歐陽倉廩的身上。

“天劍宗?找我們宗主何事?再說我們宗主如今已經離開宗門,不知去向,恐怕你是白來了!”

面對歐陽倉廩的說辭,榮白納悶的想了片刻:“周天才剛剛離開天劍宗一日,就不知去向,你們是不是搞錯了?”

榮白提到周天,這些弟子卻發出一片唏噓,互相笑著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