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訊息讓馬榮成甚是驚訝,他萬萬沒想到,到最後還是繞不開周天。

他在床榻上想了很久,自身的原因無法帶領天劍宗的所有弟子抵抗浩天閣的攻擊,如果真的硬著頭皮去抵抗,那後果只有兩種,一種是天劍宗就此陷落;另一種便是兩敗俱傷,任何一種結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
眉宇間略顯波動的他,看著洪七不知說什麼好。

“宗主,周天他並沒有惡意,要不我現在就去玄天宗找他?”

馬榮成剛剛還不想理他,如今卻要再求於他,這不僅僅是打臉的問題,就連門外的弟子們也不會臣服,就別再說那些長老了,可就眼下而言,迫在眉睫:“你先出去吧,你們想怎麼做我完全不知,我的身體還需要調養。”

馬榮成只能透過這種模稜兩可的方式讓洪七退下。

洪七推門而出,看見門前圍著一群弟子,他低著頭想著剛剛馬榮成的說辭,突然想到這不就是在暗示自己。

於是他突然臉頰呈現出微微笑意,直奔宗門外跑去。

“宗主怎麼說的?”

洪七隻是簡單說了句:“顧左右而言他,宗主之意很明確了,我現在就去趟玄天宗。”

洪七剛要走,榮白用銀槍嗖!的一聲擋在了他的前面。

“玄天宗地處險地,你不要去了,我在秘羽林守林多年,對西渙這些地方也很熟悉,再說周天此人我與他打得交道比你們多。”

洪七和喬木冉互相看了看,隨後點了點頭:“那好,那你多加小心。”

隨即,榮白將手中銀槍橫在胸前,拋向空中,縱身輕輕一躍,雙腳踏在銀槍之上,直插雲霄不見了蹤跡。

與此同時,周天又回到了玄天宗,因為要闖高塔,所以暫時不能回葉府,只能將此事辦妥,他才能全身而退,況且玄天宗那些弟子都看在眼裡,絕不能就此罷手。

這次他走進玄天宗之後,這些弟子看見他時並沒有之前那般陌生,但依舊不屑的樣子。

那個年輕人徐徐走了過來:“呵呵,宗主這是要在宗門內過夜了?”

周天目光掃視了一圈,看著周圍樹木凋零的樣子笑了笑:“這玄天宗內的樹木如此荒涼,難道就沒人收拾?早年在北陌時,每當到十月初的時候我和父親還有玄天宗的幾位弟子或是長老,便會一起收拾那滿地的落葉…..”

說到這,周天不禁想起了早年間父母健在的時刻。

年輕人無意打斷,看見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,於是問道:“宗主當真要明日挑戰高塔?您要知道,這高塔一旦挑戰失敗,被眾弟子嘲笑是小,如果受了什麼重傷,那可是大事,我還是希望宗主三思。”

周天擺了擺手,疑惑的問道:“上次想問你叫什麼,被其他事情打斷了,現在可告知?”

年輕人躬身俯首說道:“小的叫歐陽倉廩,不足掛齒,相比之下這玄天宗的宗主一直以周姓為主,我們這些旁支,相形見絀了些。”

周天不以為然的看了看他:“誰告訴你玄天宗的宗主必須以周姓為主,又不是什麼家族傳承,無非是巧合罷了,我父親曾經告訴過我,玄天宗自古以來都是有能力者而居之,根本就沒有卑賤之分,恰恰是你們這些人歪曲了其中意思罷了。”

歐陽倉廩聽到後,雖然表面贊同,但內心卻一直認為周天站著說話不腰疼,被周處機當面傳承當然話也說得好聽。

周天和他走在玄天宗的大院內,看著往來的弟子,雖說這些弟子各個都瞧不上自己,但這裡的氛圍他還是非常喜歡的,遙想當年小時候,也是在這種院子內跟隨父親學習功法,不禁眼眶有些溼潤,過去的再也回不來,可思念卻時時刻刻在他腦海裡重現。

沒走多遠,他們又來到了那座雕像面前,可讓他奇怪的是,這雕像不僅在宗門之外看不見,就算來到宗門內也看不見,如果不是來到這雕像的腳底,根本發覺不到它的存在。

周天好奇的側過頭問著歐陽倉廩:“這雕像是原來就在這的?還是周處機他現做的?你上次不是說,這裡並不是玄天宗一開始的地方?是後搬過來的?”

歐陽倉廩搖了搖頭:“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,那要問第一代弟子了,玄天宗上上下下旁支錯節很麻煩,而且姓氏不一樣,所屬的級別也不一樣,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;而且周處機也說過此事,說現在的玄天宗根本比不上之前那般,自從搬過來就一直不喜歡這裡….諸如此類的話。”

周天聽他說起周處機,轉念一想,突然想到前段時間周處機曾經說過,對付浩天閣的傀儡術有一種辦法叫抽絲改脈。

問過之後,讓周天大吃一驚,原來在這裡的弟子已經對傀儡術全部免疫,周天得知後佩服的很,想再問問如何運用時,歐陽倉廩卻說這個辦法只有周處機一人會,大部分玄天宗的弟子都是由周處機親自醫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