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那裡是先朝皇帝自盡的地方,先傳在皇宮內,那個地方冤氣很重,去過那裡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的瘋掉了,就是無緣無故的死掉了,所以一般人不會去那裡。

而知道其中真正緣由的只有殤帝和他貼身的那兩名護衛。

殤帝趁著夜色很深加快腳步,急匆匆來到天文苑的院外,發現這裡蒼涼了不少,夜風沙沙的吹過這院內的野草,顯得格外淒涼。

殤帝用腹語厲聲說道:“李存善,你還真是比朕還要尊貴,每次請你出來,都是朕親自過來!”

他的冷嘲熱諷似乎對裡面的人毫無效果,於是他慢慢走了進去。

剛踏進院子的那一剎那,身邊突然狂風不止,但對殤帝卻沒有任何影響,他氣定神閒的走到院內的房間前,敲了敲門。

“李存善,你這麼做對朕毫無用處,你也不是不知道朕的境界和修為!”

殤帝說罷,突然身邊又出現無數把飛刃向自己襲來,在月色的照耀下顯的十分恐怖,而殤帝卻將手微微抬起,瞬間身體周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防禦結界。

“快開門!”

而門內傳來了一陣笑聲:“陛下!您的功法似乎又加強了!數年前的祭祀和淬鍊,陛下還真是沒白參與,如果讓汪炳武知道,估計會被氣死!哈哈哈~”

殤帝抿嘴微微笑了笑:“多說無益,朕找你有急事,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議!”

話音剛落,那荒園內房間的大門開了一條縫。

殤帝直接推門而入,雖然外面是個荒廢的院子,可屋內卻十分整潔,一個老頭坐在床沿,雙眼注視著殤帝,目光卻非常和藹。

“陛下身邊的兩個護衛倒是沒什麼進展,我一直都在懷疑,像陛下這麼高深的境界和修為,為何要讓兩個無能的護衛守護?”

殤帝坐在門邊的一個椅子上說道:“掩人耳目罷了,朝堂之上乃至整個修氣大陸,雖然都知道我也是修氣者,而且和夫子不相上下,但真正的實力他們卻不曾得知,而這兩個護衛正好能給朕打個掩護!這你也不是不知道,為何突然這麼問?”

老頭從床沿跳了下來,摸著長長的鬍鬚說道:“陛下這麼做真是掩耳盜鈴,你這麼晚還來找我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?”

殤帝雙眸略微顫動了下,歪著頭斜著眼看了他一眼:“你可知道張炳寰?”

老頭搖了搖頭:“何許人也?老夫怎麼會認識,你您的朝堂,您的臣子,您問我這是何意?”

“他的手底下還有一個符文師,難道你對符文師也不瞭解?”

殤帝這麼說,著實讓這個老頭起了興趣。

他來到殤帝的對面也坐了下來:“您是說這個叫張炳寰的人,手下有一個符文師?那陛下可知道此人是誰?叫什麼?”

殤帝無奈的瞪了他一眼:“朕如果知道,還來找你作甚!不過朕知道他現在身處西渙,根據線報….”

還沒等他說完,老頭翹著二郎腿笑道:“陛下莫非是在考驗我,還是聽到了一些假話,您說的那個人此時應該在東楚的邊境,羅羽城中,怎麼可能在西渙?如果在西渙,汪炳武不可能不知道,他倆早就一死一傷了,還能讓陛下有時間來找我?”

殤帝這麼一聽,果然此人他知道。

“看來你還真知道,能否跟朕說說此人?”

老頭有些怪異的看著他,站了起來,雖然這個老頭個頭很矮,但氣勢很足,一頭霜白的長髮和長長的鬍子顯得他格外高深莫測。

“陛下問這個幹嘛?陛下應該知道,我之所以答應您留在宮內,就是為了要躲避外面的同族,身為符文師,註定孤獨終生,也註定投靠一人,否則符文師的下場只有一個,那就是孤獨終老,無所事事的瞭解此生,所以那個羅羽城的符文師,陛下大可不必知道的太多,老夫的能力是他千倍,萬倍!”

殤帝看著他如此自信,笑了笑,起身在屋內來回走了幾步,隨後還是不禁的說道:“當初朕還不知道天底下有符文師的時候,跟你切磋過,具體為了什麼朕也忘了,但朕依稀的記得,當時的朕就連你的身都近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