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的眀宇殿內,燈火通明,殤帝在殿內來回踱步,夜已深,外面時不時傳來宮內太監宮女的腳步聲,此時的殤帝一籌莫展,對於張炳寰的事情,不是在可憐他的氏族,而是擔心他背後的符文師,下午國丈的突然來訪,讓他重新對整個朝堂有了新的認識,之前只是一心對付浩天閣與殤國邊境的事情,如今浩天閣的勢力已經滲入宮廷深處,不由讓他心中發涼。

“這兩個該死的護衛,天文苑請個人如此墨跡!”

殤帝原本讓護衛去天文苑把李存善叫來,可已經大半天過去,仍不見人影,而恰恰這件事又不能讓外人知道,朝堂上的諸多大臣雖然對天文苑有所瞭解,但李存善此人就是殤帝身後的符文師,對於殤帝,對於整個殤國這個李存善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,同時也是殤帝最有力的一張底牌。

如若不是譚中和說張炳寰有符文師的支撐,他是萬萬不會召見此人。

“陛下!”

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殤帝的耳中,回頭一瞧果然是譚中和。

而眀宇殿是皇宮內唯一沒有大門的宮殿,這個眀宇殿的歷史很複雜,簡單來說就是在殤帝初登皇位時,攻破先朝皇門,而坐上寶座的歷史見證。它是先朝皇帝的議事廳,殤帝帶兵來襲時,只用一掌就將此門轟碎,為了見證這一時刻,殤帝命人不許再度修建此門,為的就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,如果日後做的不夠好,早晚其他人也會像自己一樣隨時攻破皇城直搗黃龍,逼自己退位!

“陛下!夜深了,這眀宇殿陰風四起,還是早些休息吧!畢竟龍體最重要。”譚中和輕聲說道。

殤帝轉身眼神非常暗淡,看著譚中和那維諾的樣子說道:“朕無礙,你先下去吧,這黑漆漆的深夜,正是朕思考的最佳時機!”

譚中和聽後,剛要離去,卻被殤帝叫住。

“對了,譚中和,那個張炳寰怎麼樣了?”

殤帝沒敢叫他進去,他只能在殿外回應:“回稟陛下,這張炳寰如今在巡檢司內軟禁,應該沒什麼大礙,奴才今日去過,司長大人也在積極的尋找證據,只是....”

殤帝抬了抬眉:“朕知道你想說什麼,不就是那個人也去了?下去吧!”

譚中和走後,殤帝面朝殿外的黑夜,心中一沉,他心知肚明孫國丈必定會去巡檢司,如果真的和他想的一模一樣,那皇后也留不住了。

不由嘆了口氣。

“報!”

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兩個護衛的雙膝跪在殿外,不敢抬頭。

殤帝一瞅,眉毛緊緊皺起:“什麼情況?朕讓你們帶來的人呢!”

兩個護衛瑟瑟發抖,臉色發青,似乎很害怕。

“朕在問你們話!”

殤帝一時心急,聲音突然變大,徹響整個大殿,就連在外面的巡邏太監也聽的一清二楚,嚇的紛紛下跪。

其中一名護衛慢慢半抬著頭說道:“回陛下,那李大人不肯來,我們與他周旋了數個時辰,可他就是油鹽不進,說什麼也不來,甚至我們倆還對他動了手,可根本不是他的對手,還請陛下恕罪!”

殤帝捶胸頓足好不氣憤,但他也清楚,李存善這個人性故古怪,有時候他自己親自去請,都未必能請得動。

看著那兩個護衛嚇的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往外鑽,殤帝揮了揮袖子:“好了,好了,下去吧!少在這惹朕生氣!今天朕讓你們做的事,若是敢向外透露半句,你們知道後果…..”

兩名護衛膽戰心驚的應了一聲後,匆忙退了下去。

殤帝有些失望,更有些失落:“哼!李存善啊李存善,你非要逼著朕親自去請你不成!”

自言自語的殤帝看著眀宇殿的四周,甩著袖子走了出去。

而天文苑距離眀宇殿雖說很近,但天文苑是皇宮內一處廢棄的角落,就算太監宮女都不會經過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