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每年到了九月末在皇宮內就會舉行一年一度的騎獵賽事,往年很多宗門都會齊聚皇城,當然負責主持的就是夫子,可夫子帶著宇文國鋒應該早就到了書院,可奇怪的是遲遲沒有任何動靜。

在養心殿中,殤帝才剛剛睡醒,抻著懶腰在龍榻之上,看著枕邊空落落的,起身心情似乎很不好。

“來人!”

殤帝隨意說了句話,推門而入的正是身邊太監譚中和。

“陛下!您醒了!”

譚中和很謹慎的來到殤帝的身前,跪了下去。

“朕記得,今日是騎獵之日,這外面有沒有什麼響動?”殤國如今表面國泰民安,風平浪靜,但實則暗潮湧動,可在殤帝眼中,無非都是爛魚爛蝦不足掛齒,他現在所想的,就是如何把今年的騎獵弄好,好讓天下所有宗門可以共同看到殤國的壯大。

譚中和身為氣王境,原本隸屬天劍宗,可最後還是不喜歡宗門的那些苦日子,仗著自己的修為和功法想來到皇城尋求一份高官厚祿,可到頭來還是差強人意的做了服侍於殤帝的太監。

“稟陛下,今年的騎獵似乎很是冷清,雖然還是來了一些宗門,但重要的卻一個都沒有到….”

殤帝抹搭了一眼,隨後穿上白色內褂站了起來,低著頭看著他問道:“重要的沒到?都有誰?”

譚中和知道殤帝在明知故問,只是想從自己的嘴中聽到而已,於是他非常小心的輕聲說道:“首先是書院的夫子,其次是天劍宗的馬榮成。還有白霜殿…等等。”

譚中和話音剛落,殤帝的步伐稍微沉重了些,眉頭也輕微的皺了皺:“夫子也沒到?真不知他們這些所謂的修氣者,整日都在幹嘛?甚至比朕還要忙!”

譚中和這幾年雖然自身的境界還在氣王境,但對修氣大陸的事情還算了如指掌,不然殤帝平時的詢問和擔憂,他也沒辦法回答。

“回稟陛下,書院的十三弟子周天擊敗西渙的浩天閣,還力挫浩天閣的浩天老祖,如今沸沸揚揚,所有那些有名望的宗門都去了西渙,想一睹周天的風采;而天劍宗的馬榮成也參與其中,更有西渙的玄天宗;奴才想是不是夫子也過去了,所以沒有及時趕回來!”

說罷,譚中和把頭埋在了雙臂只見,趴在地上如同貼在地面之上。

殤帝整理了下發冠,照了照銅鏡笑了笑:“江山代有人才出,修氣大陸早就應該出現這種沒有任何畏懼的少年了,這件事朕也聽說過,如果這些宗門真的前去一睹風采,還好說,就是怕其中還有什麼其他意思….”

殤帝走到茶几旁倒了杯茶喝了下去,隨後嘆氣道:“你去告知來的那些宗門去準備下,還有那些女眷們,不能讓她們胡說八道!”

譚中和馬上點頭道:“謹遵陛下旨意,那奴才先下去了?”

殤帝擺了擺手:“去吧,半個時辰後,把來的那些宗門請到皇殿,早朝的時候讓他們在殿外等候,沒有朕的吩咐不允許他們進入大殿半步!”

譚中和起身躬身點頭後,急匆匆的出去了。

殤帝穿上龍袍後,抓起床頭的那把長劍,緩慢走出了房間。

護衛見罷迅速護其左右,雙手分別拿著長槍和長矛,殤帝轉過頭看見後斜了一眼:“你們二位在此處守護,今日是騎獵日,朕不需要你們來伺候,更不需要你們來保護!”

平時在皇宮,殤帝說話說一不二,除非不下令,只要下令皇宮內無人不聽,就算有人有不臣之心,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拒絕。

兩名護衛聽罷,急忙駐足,轉身幾步走到安神殿的門口,挺直了腰身。

殤帝回眸看了一眼說道:“今日朕的養心殿,如果有人強行闖入,跑就是了,朕可不想在這麼好的日子裡發生什麼血光之災!”

殤帝這麼說,似乎察覺了什麼。

沒多久,殤帝就來到了皇殿之外,看見滿朝文武都站在左右兩側,遠處看去,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或多或少藏著些許秘密,殤帝看了看笑道:“你們這些做臣子的,表面看去還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,但不知背後是人是鬼!”

聽到是殤帝的聲音,滿朝文武立即下跪行禮,做著殤國獨有的行禮手勢。

殤帝走在中間,四處掃視了一番,做到龍椅上後,看向身邊的譚中和。

“朕剛剛從外面進來,為何沒見到那些宗門的人,你真的和他們說了?”殤帝的突然質問,把譚中和差點被嚇死,急忙雙膝下跪在龍椅旁顫顫巍巍的說道:“回稟陛下,那些宗門之人,說什麼好久沒來到皇宮了,想出去看看溜達溜達,是奴才沒有及時稟報,是奴才的錯!”

譚中和說罷,便重重的把頭磕在了地上。

“唉,好了好了!既然如此,先上朝再說!”

隨後殤帝提了提精神用正常的語氣說道:“諸位大臣,朕想你們都已經知道了,書院十三週天,也就是萬宗比武中獲勝的那個少年,現如今已經把浩天老祖擊潰,這等實力是咱們殤國絕無僅有的,你們這幾位大臣,有誰想自告奮勇出使西渙,把周天給朕帶回來!”

殤帝此時的聲音很大,響徹在皇殿之上,許多地位等級比較低的臣子聽到後,心中莫名的膽戰心驚起來。

這時一位老臣,側身一步站了出來,並且聲音非常洪亮的說道:“陛下,今日是騎獵大賽,很多宗門都會齊聚一堂,彰顯我大殤的繁榮,老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講。”

殤帝最喜歡熱鬧,看見他如此說,正合自己的意,於是笑道:“張大人果然懂朕的心意,有什麼事,儘管說!今天是大喜的日子,朕不管什麼事,都會答應!”

而這個老臣便是殤國的國柱大人張炳寰,此人城府頗深,雖然是個普通的人,身上沒有半點氣海,但他麾下卻豢養了很多死士,這些死士大部分都是氣王境以上。

雖然殤帝知道,但他並不阻止,在殤國不同的百姓,不同的臣子,不同的修氣者,只要沒有背叛的苗頭,殤帝對他們是非常寬鬆的;而殤帝如何分辨孰善孰惡自有自己的辦法;其中告密者和他暗自招募的符文師便是他最有力的臂膀。

張炳寰笑了笑,隨後雙膝下跪行禮後說道:“陛下!今年想必很多重要的宗門都不會參加這次騎獵,老臣倒是有一個提議,那就改成讓這些小的宗門進行互相切磋比試如何?”

“今年的九月,外面的陰風比較大,而且塵土飛揚,稍不注意便會出現狂沙飛礪,這也是出於對陛下的安全著想,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