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文宗冒失的衝過去,讓徐慶年很被動,雖然在他眼中這些暗探並不算什麼高手,余文宗打他們應該可以一搏,但他還是想問清楚這些暗探是如何知道他手中有寶物的。

而這時,只見余文宗的紅纓槍掃過,四名暗探居然齊刷刷的躲了過去,並笑道:“你們萬家堡還真是狗眼看人低,居然用一個魄之氣的毛頭小子對付我們四個。”

說罷,其中一名暗探上前一拳就打在了余文宗的胸前,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正中下懷,余文宗被擊退數米之外,一不小心跌倒在自家大門前的石階上。

余文宗怒不可遏的對他們說道:“對付你們這些浩天閣的嘍囉,我綽綽有餘!”說罷就要再站起來和這些人拼殺,可還沒等握緊槍桿,卻被徐慶年一把手拉了過去。

“你怎麼和你爹的性格完全不一樣,你爹沉穩,你怎麼如此衝動,如此冒失!”

余文宗不服氣的扭過頭憤怒的說道:“徐前輩,不是我衝動冒失,這些人欺人太甚,居然可以衝進老堡主的村口布置,而且還堂而皇之的站在我們堡主府的門口叫囂,如此欺人太甚難道我不應該做點什麼嗎?”

徐慶年覺得跟他說不明白,於是就沒再與他多說什麼,轉身趁其不備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名暗探的脖子,並不斷作響,在外界聽來如同快要被掰斷一樣。

暗探拼了命的揮舞著拳頭,可打在徐慶年的身上就好比蚊蟲叮咬般,屬實沒有任何的痛感。

“我問你,你們是如何知道我手中有東西的?”

徐慶年邊問邊再次用力,看著那暗探的瞳孔都快被黑眼仁佔據,整個臉頰憋得通紅,就連喘氣都無法進行。

“你….放手,你不放手,我怎麼說!”

暗探雙手用力的掰著徐慶年的手掌,徐慶年聽罷,慢慢放開了他的脖子,並挑了挑眉毛:“如若不說,你們四個今日就別想走了!”

徐慶年的恐嚇是很有效果的,這四名暗探被剛才的舉動嚇的驚慌失措,但仍遲遲不說。

“徐慶年!這次我們來,早就知道有去無回,至於你想知道為何會第一時間知道你手中有東西,其實很簡單,告訴你也無妨!”

“那個醫館早在很久之前,就已經被浩天閣的人盯上了,只是那個醫館很是奇怪,凡是浩天閣的人沒等到跟前就會被一種強有力的波浪蹦出數米,而且有的人會身負重傷,我們試過了很多次,終究還是無解。”

“這不正巧,宇文國鋒加入浩天閣還沒有做出任何戰績,我們幾人就商量讓他來辦此事,卻沒想到如此強悍的人居然也被你們剷除掉。”

“可現如今,浩天老祖急需此物,我們四人寧可死也要弄到手!”

徐慶年聽後暗自笑道:“那看來你們猜對了,你們死也弄不到手,既然這物件這麼重要,你們認為我會輕易交出,交到浩天老祖的手上嗎?”

“我奉勸你們,現在就給我滾,你告訴了我,我想知道的,作為答謝我會放了你們一馬,但如若再胡攪蠻纏,休怪我不客氣!”

徐慶年此人雖然是修氣者的佼佼者,但心情卻很溫順,即使遭到重創也面不改色,對其他人乃至浩天閣的人亦是如此,只要他得到了想要得到的,對方就不必殺害,秉著這個原則,徐慶年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在修氣大陸中闖出名堂。

而此時此刻的那四名暗探互相看了許久,最後還是點了點頭:“我們來的時候,知道書院的夫子已經把宇文國鋒帶走,也知道你徐慶年在這裡,之所以會來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態,如果你可憐我們四人,就請把寶物交出來,反正這個寶物對於修氣者來說毫無用處,為何你們要據為己有!”

這時,大門再次被開啟,裡面走出餘震雷,凶神惡煞的來到他們四人身邊,扭過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似乎又受到了重傷。

於是輕聲問道:“你們幾個暗探,如若想活命,現在就給我滾,如果不想活命,不用徐慶年動手,我一個人足矣!”

暗探們一瞧是餘震雷,再怎麼說也是氣尊境,於是扭身就要跑。

因為他們知道,寶物對於徐慶年來說,他是不會隨便交出來的,哪怕是餘震雷,只要寶物在他身上一刻,就仍還有機會。

餘震雷看見他們要跑,一瘸一拐的想要追過去,被徐慶年攔下:“餘兄,他們四人不過是嘍囉而已,沒必要讓自己的雙手沾滿浩天閣那汙黑的血漬。”

餘震雷喘著粗氣,兩眼瞟了一眼徐慶年並說道:“好吧,既然你不讓我去殺他們,自然有你自己的理由,他們剛剛要的寶物是何物?”

餘震雷有些怪異的看著徐慶年,可徐慶年卻尷尬的笑了笑:“餘兄的耳朵倒是蠻好使的,但這個寶物並非是屬於我的,受人之託,就要守護到底,還請餘兄莫要再問。”

徐慶年守口如瓶的架勢,讓餘震雷也沒了辦法,於是笑道:“呵呵,你不想說就不說好了,反正是你自己的事,宗兒!走,回房間去!”

隨後他們父子倆便向房間走去,而這時的徐慶年心裡很明白,他們二人定會覺得自己太過小氣,對他們不信任而有所生氣。

可忠人之事,又怎能隨便告知他人!

徐慶年漸漸把頭低下,快步走到胡三海修養的房間,推門而入看見胡三海身上的體溫也逐漸恢復了正常人的溫度,看來醒來是遲早的事,徐慶年略顯欣慰的自言自語道:“胡先生,趕快醒來吧,沒有你在很多主意都沒有,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,還是錯的!”

就這樣,徐慶年依偎在胡三海的床邊睡了過去,待到再醒來時,渾身痠痛不止,這還是他第一次坐著睡了一宿,他抻了個懶腰,瞬間全身的疼痛感席捲而來,讓他有些承受不住,用單手敲打著後背,雙手按了按自己的雙肩後吐了口氣,發現床上的人竟然不見了,這讓他大驚失色。

在屋內找了半天,可就是找不到,有些迷惘的徐慶年不知發生了什麼,於是不停地敲著自己的頭部,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:“我為什麼要睡覺!胡三海你在哪?胡三海!”

徐慶年一頭衝出了房間,卻發現門前站滿了人,其中就有胡三海。

這讓徐慶年一頭霧水,兩隻眼睛眨了眨:“胡?胡三海,你….!”

他萬萬沒想到就只是一個晚上,他居然就醒了,有些驚訝又有些興奮的他連忙跑到胡三海的身邊,抓著他的雙肩激動說道:“這大夫的實力還真是了得,居然只用一個晚上就能讓你醒來,太好了,太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