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北北沒想到自己的長鞭居然就這麼被毀,但他也沒有太過傷心,因為他心裡很清楚,如今自己的身份被曝光,早晚會發生比這還要慘的事情。

他低頭不語看著斷裂的長鞭苦笑道:“一個人的選擇,往往是在他必須要做出決定的時刻做出的事情,我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,更不會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後悔,相反是你,你身為修氣者大陸的主宰,唯一突破年齡界限的人,卻被這世間禁錮,難道你的內心深處就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惋惜?”

殤帝被這麼一問,突然目光失神,坐在了身後的龍椅上,看見大殿上空空蕩蕩的景象,笑了笑:“寡人長壽與天齊,並不是為了什麼自由,而是為了造福天下的百姓,一個朝代的迭代,一個朝代的淪喪,最大的受害者無非就是那些百姓,你說我心底有沒有惋惜?”

“當然有,寡人唯一引以為恥的就是,當初讓浩天老祖捲土重來,如若不是當時對付邊陲小國的侵擾,何故至此?”

“當年白清河創立浩天閣,分明就是想與書院還有殤國並接,誰想到會出現這種事,書院之所以要處處與浩天閣為敵,一來是因為這是書院種下的果,就一定要讓他們來把果給摘了。而你身為書院的弟子,深受夫子的喜愛和書院弟子們的愛戴,居然為了自己那愚蠢的想法而拋棄了自己的道德,還找這麼多讓人瞠目結舌的理由,真是讓人懊悔,來人!”

殤帝說罷,叫來了大殿外的侍衛。

“殤帝!”

“把華北北給我叉出去,壓入死牢,然後讓廷尉府好生看管,如若任何人想去看望,必須先告知寡人,誰若是敢擅自放行,直接領死!”

隨後,殤帝站起了身,瞥了一眼華北北說了嘴:“你好自為之吧,寡人不會動你,更不會再見你,如果夫子也是這個意思的話,那你就準備在天牢中度過此生吧!”

話音落下後,殤帝已經不見了,剩下華北北和兩名守衛在大殿中,讓他感覺萬念俱灰,想起日後終身都會待在不見天日的天牢中,他又絕望又憤恨。

而此時的書院內,張慢慢沒能打敗胡三海而跟徐慶年入皇城走東楚尋找浩天閣的餘孽,憤怒至極,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中,不肯出來,更不肯與師弟們交流。

這日,宋暖暖還是按照以往一樣,來到習武場認真的操練著,突然一陣飄香進入到了她的鼻子中,這香氣讓宋暖暖一聞便知道是誰,她激動萬分,把手中的戒尺放下後,向空中望去並大聲問道:“是你嗎?十二師妹?”

宋暖暖一襲粉色裙子仰頭喊叫著,讓徐步走來的古一看著有些奇怪。

“五師姐?你仰頭作甚?昨日睡落枕了?”

這時古一吊墜閃耀了一下藍色的光芒,古一驚訝萬分:“吊墜藍光?難道有什麼好事要發生?”

正當古一自言自語的時候,從天空忽然降下來一個人,左手拿著玄天無量尺,又是拿著一個畫花傘,香氣逼人。

古一睜大眼睛一瞧:“你?十二小師妹回來了?”

此女子一身粉白色短裙,潔白的玉腿顯得是那麼白皙,甚至仔細看去都能看到大腿內血管的顏色。

臉蛋更是乖巧可愛,一對兒大眼睛甚至比白靈兒的眼睛還要大上些許。

她就是十二小師妹汪寧寧,她的絕技便是右手的花傘,而她身上的香氣也是自己的手段之一,據說她散發出的香氣對待自己人或者普通人是香氣逼人的,可對待敵人或是對手,則是一種迷香,靠近她不注意的話,眨眼間就會讓其喪失理智,氣海修為較低的更會當場暴斃而亡。

至此書院中的女弟子已經到齊,宋暖暖終於等到了自己的小師妹,高興地不得了,抓起汪寧寧的雙手就開始不停地搖晃起來。

像是好多年未見的好姐妹,讓旁邊傻傻看著的古一有些尷尬。

“師,師妹!你,你怎麼這麼慢才回來?”

古一突然變得結巴起來,讓汪寧寧不覺捂嘴笑了起來。

“哈哈,古師兄還真是蠻逗的,好久未見,剛見面就結結巴巴,難道是不歡迎我呀?”

古一聽她這麼說,突然不知該如何說起,一直襬弄著自己的吊墜。

“哎,不管他,咱們書院發生了很多事,你回來了我就好好跟你講講….”

“五師姐,不用講了,該知道的我已經全部知道了。”

汪寧寧說罷,讓宋暖暖一驚:“你都知道了?我只知道你在南熾為夫子辦事,怎麼書院和皇城的事情你都知曉?難道東楚的事情已經傳到南熾了嗎?”

宋暖暖的疑惑,讓汪寧寧笑了笑。

“五師姐,當然不是,我又沒有大師兄那個本事,更沒有其他師兄那麼有能力,怎會相隔萬里得知這裡的事情?”

“前幾日我回返書院的路途中,遇到了夫子,是他把所有的事跟我講的,並且讓我在回去的路上要多加小心,所以我這麼晚才回來。”

汪寧寧說罷,宋暖暖點了點頭:“哦,原來是這樣,那既然你已經知曉,你可有什麼想法,或是夫子有何指示呢?”

“還有,夫子這次出去到底是為了什麼?他跟你說了沒?”

說到這,古一也想知道夫子的去向,也把頭伸了過去。

汪寧寧看他們著急的樣子輕聲笑道並把自己的傘和戒尺收回懷中:“師姐,師哥,夫子的去去向哪能跟我說?但是看他應該是朝著南熾去了?難道夫子走的時候並沒有跟你們說他的去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