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?”

白清河似乎看見了熟悉的身影,不由自主的張嘴說了句。

“哼,氣帝境的白清河,居然也會遭到如此重創,看來殤帝讓我過來幫忙還真是高瞻遠矚。”

此人便是劍十一,門外的兩個隨從依舊跟在身後。

白清河聽他如此嘲諷,有些相形見絀的埋下了頭。

而此時徐慶年和胡三海命懸一線,被劍十一叫住,屬實讓這個年輕人喪氣的很。

“你又是誰?怎麼這麼多人?浩天老祖只讓我處理他們二人,其餘的人都可以活,你若想活命趕緊離去,否則我心情不好把你也殺了可別怪我!”

年親人根本不認得此人,或許劍十一常年在西渙,不曾回來過,回來也只是一直待在皇宮內,不曾露面,所以不認得也算正常。

劍十一吐了一口氣說道:“前幾日殤帝讓白清河與徐慶年做宮殿護衛,我就一直納悶,有我劍十一在,又有何害怕的。可今日一瞧,原來浩天閣的人還真的是如此囂張,區區一個暗探就可以將氣王境,氣帝境的書院高手全部打傷,真是讓人唑舌難忘!”

劍十一一邊說著話,一邊向門外招了招手,兩個隨從跟了上來,並把劍與劍鞘放在了劍十一的手中。

年輕人瞧他默默叨叨個沒完沒了,很是煩躁,上前就想教訓一番,可誰知劍十一根本不以為然,用劍鞘直接打個年輕人措手不及,竟把年輕人的左臂大脫臼了。

劍十一笑了笑:“伸縮的功法我倒是聽說過,只是這種功法太過邪性,以至於每次運用此功法都要休息上幾日,才能再用!你現在這個樣子又如何能打得過我?”

年輕人一驚,他沒想到此人的境界和修為也如此之高,但他已經無法再變身,託著已經脫臼的胳膊怪里怪氣的說道:“不管你是什麼人,阻擋浩天閣辦事的,沒有什麼好下場!”

說罷,化作一團烏鴉不見了。

而空空蕩蕩的刑天宗內突然也變了樣子,一片如同灰燼的場面,地面上也忽然呈現出不同的屍體有老有少,多達上百具。

瞬間腐爛的腥臭味傳到了他們的鼻中。

徐慶年沒想到,原本的邢天宗竟是這個樣子,宗門內一個活口都沒留,而剛剛的景象就是在誘騙他們入局,直到浩天閣的人走後,才逐漸恢復到原來的樣子。

徐慶年不忍直視眼前的景象,捂著胸口緩慢站了起來。

這時天空卻烏雲密佈下起大雨,大雨和地上的屍體交融在一起,味道愈發的難聞,令人作嘔。

劍十一看了看徐慶年他們說道:“殤帝那邊我還要做個交代,就此告辭!”

說罷就將手中的劍與劍鞘分別交給了身後隨從,轉身走出了大門。

“慢!”

白清河的身體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,如今雖然全身疼痛難忍,但還能忍耐。

他叫住了劍十一併繼續問道:“既然你是殤帝派出來幫助我們的,那你可知道華北北如今怎樣了?還有皇城內的浩天閣餘孽可曾知曉?”

劍十一慢慢轉過頭,眼神變的異常冷清:“華北北是書院的叛徒,肯定是要交由書院夫子處理,但如今夫子出門未歸,殤帝的意思是如果抓住華北北,就將他押金大牢盤問他是否還知道有關浩天閣其他的事情。”

“你們放心,華北北再如何也是你們書院的弟子,殤帝是不會動用酷刑的,不會讓他受到皮肉之苦,至於夫子:如何處置,那是你們書院內部的事,與殤帝無關!”

“至於皇城的浩天閣欲孽,殤帝雖然不知,但依我看不在少數,既然邢天宗已經被屠殺殆盡,那麼皇城內的其他宗門或許也不可避免。”

說罷,便揚長而去。

剩下徐慶年他們,傷的傷,暈的暈,互相看了幾眼後,徐慶年和胡三海走到白清河的面前嘆了口氣:“現在咱們這個樣子根本不能再做什麼,況且幕蒼蒼還在昏迷,還是先在皇城內找一家客棧歇歇吧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