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慶年嘆了口氣:“他們還沒回來,可是你的傷勢,根本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。你筋脈混亂,雖然修為氣海沒有被毀,但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恢復的,你還是不要多走動,在床上休息吧!”

周天聽他這麼說,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,雖然手腳無力,口乾舌燥,但除了腦袋,其他部位還好。

“沒事,夫子還沒回來?其他師兄呢?”

宋暖暖見他第一時間就問起其他師兄的事情,不忍心的說道:“三師兄回來了,其他弟子應該此時此刻在習武場,至於夫子,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。”

周天聽見三師兄回來了,十分驚訝,心情激動的踉蹌的走到房間門口,面對徐慶年急切的問道:“三師兄?我來書院這麼久,還未見過除了你們其他的師兄,快,快帶我過去!”

徐慶年看他行動不便的樣子,並不情願:“還是如我所說,你還是安靜的修養吧,等會他們自然會來看你!”

話音剛落,周天房間的門口又來了一個人,此人看上去好像也是大病初癒,有些疲倦。

“十三!”

周天聽聲音便知道此人是誰,回頭一瞧熱淚盈眶:“大師兄?你,你好了?”

徐慶年側頭一瞧,果然是張慢慢,他認真看了看,張慢慢臉色紅潤,氣息平緩,看來已經恢復的八九不離十。

“嗯,好了,聽說你也受了傷,還是浩天閣所賜,想過來看看!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下地走動了,比你大師兄我強多了!”

張慢慢笑著說道,用餘光看了看他身邊的徐慶年卻低著頭。

“怎麼了?徐前輩,是因為我的傷勢而擔憂,還是有什麼事心裡過不去?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打傷我的正是井中人,而這個井中人便是白清河白前輩,這算什麼,都是同門弟子,又是前輩,跳出井,伸展一下打了我一掌,又能怎樣?如果他只想要我命,我怕是早已經死翹翹了。”

徐慶年還在尋思怎麼向他解釋,沒曾想那日他已經看出了打他的人是白清河,反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話了。

可聽他如此說,還是很欣慰的。

徐慶年將張慢慢扶到了周天的床邊,讓周天也坐了下去。

“你們倆現在身負重傷,即使現在看上去還好,但也不能操之過急,夫子在臨走之時,強調過你太過沖動,但凡你醒了,絕不能讓你胡亂作為,而少爺你,夫子也說過了,決不能讓你再出事,希望你們能聽夫子的囑託,不要讓我難做!”

徐慶年說了一大堆,張慢慢很不耐煩,笑道:“好啦,我知道了,我現在大病初癒,胸口那一掌現在還隱隱作痛,我還能去哪?再說,剛才起身時,並沒有發現其他弟子?可是有什麼事,都出去了?”

宋暖暖看見大師兄已經差不多恢復,而且還有心思開玩笑,喜出望外的說道:“嗯,三師兄回來了,現在其他弟子應該在習武場和他切磋。”

張慢慢和周天一個反應,也雀躍的跳了起來:“什麼?華北北迴來了?這小子,自從去了不可知之地,就一直杳無音訊,走!去看看!”

說罷,從床上站了起來。

可週天卻被徐慶年牢牢看死。

“老徐,就讓我過去看看,又能如何?”

徐慶年搖著頭,用手按住他的肩膀:“少爺,你的傷勢比張慢慢嚴重的多,如果再有閃失,讓我如何與夫子交代,又如何…..”話說一半,表情突然凝重了起來。

張慢慢看周天的樣子,的確不能走動,於是安慰的說道:“十三,聽徐前輩的話,我看你面容憔悴,手腳還有時候不經意的抖動,不適合長期的走動,更別提去習武場了,那裡風很大,萬一有個什麼好歹,我們所有師兄都無法對夫子交代。”

周天聽他們的勸說,只有點頭同意了,重新又回到了被窩中。

張慢慢笑了笑,轉身向門外走去,宋暖暖疾步跟上,扶著他走向習武場。

到了習武場,張慢慢看見關七七在與弟子們切磋,並聽見他大聲說道:“怎麼?王然然,你不服?”

王然然將手中的黑白棋棋子撒向關七七的腳下,並放狠話說道:“如若不拿出我看家本領,你真以為我好欺負!”

說罷,只見關七七的腳前分別出現了數名穿著黑白衣服的人影,張慢慢定神一瞧,對宋暖暖說道:“你看,這王然然的黑白棋如今這麼厲害,所召喚出的黑白人影,居然各個都是氣尊境,真是讓人驚歎!”

隨後,只見那數道人影圍繞關七七左右,瞬間關七七的周圍似乎被黑白颶風籠罩,讓他一時間無法破除。

此時在一邊觀察的華北北嘴角上揚的說道:“王然然這小子,這應該是他剛剛研究出來的棋局,關七七根本不懂下棋,看來要糾纏一陣子了。”

這時的關七七已經被這黑白人影弄得心煩意亂,大聲喊道:“老三!快把這該死的棋局破了,煩死我了!”

華北北笑了笑,向前剛要破解,歪頭一瞧,遠處的張慢慢映入他的眼簾,驚訝的疾呼:“大師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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