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河橫眉冷對,左手隨意一掌將劍十一的劍鞘擋過,根本沒用半分力氣。

“你是氣煌境?劍鞘殺人者,天下間也就你皇城劍十一能做到了。”

雖然劍十一的劍鞘被輕易擋去,但白清河出於禮貌和敬佩還是非常謙恭的說了句。

劍十一也不是那種小人,既然手中鞘被擋,他也沒必要自取其辱:“都說白清河的掌法天下無雙,此次一見當真冠塵於世,在下佩服,請!”

白清河微笑的點了點頭,便跟在劍十一的身後。

蘇星河奇怪的問道:“白前輩,此人為何總是身後跟著兩個隨從,而且一個拿劍鞘,一個拿劍身,好生怪異。”

白清河瞥了一眼皇城內的周圍景象,笑著輕聲說道:“劍十一的劍一般不會拿出來殺人,他只用劍鞘奪人性命,至於為何隨從緊跟左右,是因為他如果手握長劍,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性,索性放在隨從手中,也是一種自控。”

“而且他的這兩名隨從來頭可不小,據說修為境界也深不見底,平日還會自己隱藏修為,一旦劍十一真的打不過對方,他們兩人便會出手。”

蘇星河一邊聽,一邊點著頭,沒想到這世間奇怪的人這麼多。

周天也在一邊聽著,可是他總覺的劍十一此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,他看向前方,感覺他們帶的路線也不是很對,入皇城,再入皇宮,他們既然是書院的弟子應該走北門,為何卻徑直的走向皇宮正門方向。

“劍十一前輩,為何走這條路,而不是走北路。”

劍十一併不想解釋,餘光看了看身邊的隨從。

其中一個隨從解釋道:“書院的弟子走北門不假,你們平日也可以這麼回去,但這次帶你們入宮,完全是殤帝派給主人的任務,當然要跟著走正門。”

周天想了想:看來這個劍十一是為了完成任務才這麼走的,算了,那就成全他吧。

隨後周天拱手對蘇星河和白清河說道:“二位稍等!”

“老蘇,那客棧在哪?”周天著急想去問玄祀長老一些事情。

“哦,從這往前走不到百米,你就會看到一家三層樓的客棧,具體名字記不得,但皇城內貌似就那一家客棧是三層,很好找的。”

蘇星河說罷,周天再次對白清河躬身行禮:“白前輩,我就不跟你們去皇宮了,到時候在那家客棧前集合便是。”

白清河點了點頭,隨後接著跟在劍十一的身後繼續前行。

蘇星河一邊走,一邊轉身對周天擺手告別,在周天眼裡,此時蘇星河的眼中似乎有異樣的光芒閃爍,但他當時沒有多想,面帶微笑也隨之擺了擺手。

“不知劍十一先生,這次回皇城有什麼重要的事?”

白清河突然發問,讓劍十一有些猝不及防,他只知道白清河被書院關押數十年,卻不知他居然瞭解自己這麼清楚。

“你?你是怎麼知道的?難道在井中?”

劍十一本不想提及白清河之前的事,但出於好奇最終還是脫口而出。

白清河卻不以為然:“呵呵,我在書院的井中,書院的弟子會將每年發生的事情跟我講一遍,只是他們當時並不知道我就是白清河罷了!”

說到這,蘇星河的淚水再次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:“白前輩,您受苦了!”

白清河側頭看見蘇星河這般,不免有些尷尬:“蘇星河,你我情分只不過是書院弟子之間的情分,兩個大男人就不要整日哭哭啼啼,我這不是出來了!”

劍十一的兩個隨從見了都有些臉紅,暗自想到:這書院弟子的情分還真是不簡單,看來外界相傳書院只收男弟子是對的。

劍十一才不管這些,聽到白清河的講述,他這才明白,於是簡單的解釋道:“我也是剛從西渙之地回來,至於為何突然回來,還真是為了接你,其他的理由殤帝倒是還沒告知我!”

白清河聽到這,哈哈大笑起來:“沒想到殤帝對於好奇的事物,這麼上心,若不因他是殤帝,這種強烈的好奇心,早晚會引來殺身之禍。”

白清河說話從來不作遮掩,兩個隨從聽見,連忙說道:“休要胡言,這是在皇城內,馬上就要到皇宮外,怎能議論陛下,如果連累我家主人,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
劍十一看隨從那劍拔弩張的樣子,急忙攔了下去。

“唉?白前輩是書院的弟子,更是修為極高之人,他剛剛所說又不是真在詆譭陛下,沒不要這麼激動。”

說著說著,他們便來到了皇宮守衛處。

兩名皇宮守衛仔細瞧了瞧:“你們是?”

劍十一剛要說話,只見蘇星河從腰間拿出了令牌,是書院的通行令。

守衛一見,立馬謙卑起來:“哦,原來是書院的人,這次怎麼沒在北門直接進去?”

蘇星河看了一眼身邊的劍十一和他兩個隨從說道:“我們這次前來,是劍十一先生帶來的,所以有些唐突,還請稟報陛下一聲。”

兩名守衛剛要去傳報,身後便跑來了殤帝的貼身太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