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黑馬的哀鳴很大聲,按照道理應該有很多百姓前來圍觀,但奇怪的是這個所謂的天山鎮,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
那兩名浩天臨坐瞥了一眼被操控的玄祀眯眼笑了笑:“這閣使的傀儡術還真的跟咱們的不太一樣,沒想到這修為功力也提升不少,若是正常提升也就罷了,這傀儡提升當真可惜。”

“可惜什麼?如果不提升他的功力和修為,又怎能為我們所用,廢話少說,趕快走吧!到了書院山下還要化身術,有的咱們忙的了。”

兩個臨坐嘴裡嘟囔著半天,隨後在玄祀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,三人便朝著書院的方向繼續前行。

書院內,周天在緊鑼密鼓的收拾手上的東西,徐慶年開門而入,看見他那積極的樣子不免有些擔憂。

“此次和他們二人出去,你可曾想好?做好萬全準備?”

周天將包裹剛收拾完,轉身看見徐慶年又聽見他這麼問,有些莫名其妙。

“老徐,你是不是有點太謹小慎微了,蘇星河是我結拜的兄弟,白清河又是書院的前輩,這次去還是幫助白清河前輩和白靈兒相聚,這有什麼好準備的,就算半路遇到浩天閣的人,有白清河前輩在,又有何懼?”

周天講的頭頭是道,雖然乍一聽很有道理,但徐慶年老謀深算,對此行還是很擔心。

“少爺,雖然你與蘇星河結拜,但這次出去蘇星河和白清河的關係遠比你要親,在你們三個中間,你反而成了外人,他們說什麼做什麼,你認為會跟你說嗎?”

“在書院內,有夫子,還有其他弟子,還有我在,白清河不會做出什麼事來,但出了書院,少爺還是要多多防備才是,人在外,心要明,萬不能因為一個結拜,而放心所有事,少爺可曾記下?”

徐慶年的言語,讓周天多少有些聽不進去,總認為他是在小題大做,在他眼中,結拜過的那就是和親人沒什麼兩樣,自小沒有什麼朋友的他,對這份兄弟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。

“老徐,又不是出東楚,就是去個皇城,不用擔心,往來不過幾百里,擔心什麼,我走了!”

周天說罷,就背上行囊走了出去。

徐慶年若有所思的站在門邊,還是有些不放心,回頭來到古一的房間。

“古一,我想讓你幫我做件事,不知可好?”

古一擺弄著自己的斧子和吊墜,聽見徐慶年在求他,不勝惶恐,連忙躬身行禮:“夫子不在,徐前輩說的算,有什麼幫不幫的…..”

大約過了幾個時辰,天空的日頭也逐漸攀升到最高處。

周天他們三人來到書院門口,周天笑容滿面的看著身邊的蘇星河:“老蘇,這次能出去,還多虧了白前輩,等到時出了書院,咱們分頭行事,我去客棧找玄祀,你和白前輩進皇宮面見殤帝,咱們在客棧會和!”

蘇星河敷衍的笑了笑:“好。”

可他轉念一想,突然想到了什麼:“十三,玄祀如果醒來的話,可能會錯過!”

周天聽他這麼說,皺了下眉:“什麼?什麼意思?”

“當時,我幫你把他安排在客棧中轉身就回書院了,在臨走時,我對客棧的掌櫃說,如果玄祀醒了,身體恢復的話,讓他直接來書院一趟,並給他準備了馬車和書院的令牌,但是現在他到底如何,我也不清楚,如果咱們此時出發,他已經在來書院的路上,不就錯過了!”

周天聽罷,想了片刻嬉笑道:“這個你大可放心,就算錯過,他也是來書院,只要他來了,老徐就會將他留下,等到時候咱們再回來也不遲。”

蘇星河默默地點了點頭,隨後他們三人便出發了。

在不遠處觀察的徐慶年看著他們三人的背影小聲嘀咕著:“不知道少爺這次出行,會不會有問題。”

白清河和蘇星河走出書院後,便並肩而行,可週天不管怎麼上前與之說話,他們就是閉口不談。

到了書院的山腰處,白清河看了一眼周天:“十三是吧?前方馬上就要出書院了,我想問你一件事,希望你能如實作答!”

白清河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,顯得更加年輕,而且言辭舉止更像高手。

周天點了點頭,面帶微笑的問道:“白前輩有什麼交代的,儘管吩咐便是,老蘇是我結拜兄弟,他對您什麼樣,我就對您什麼樣,不分彼此。”

白清河笑了笑,瞄了一眼旁邊的蘇星河,隨後說道:“白靈兒的事,多虧了你,但她身邊不管怎樣,也跟著浩天閣的臨坐,要知道臨坐在浩天閣中排在第三的位置,權利和能力可想而知,不知你可否幫我一個忙。”

“就是待會入皇城後,幫我找到白靈兒,我知道這點多少讓你有些為難,她身邊的浩天臨坐很不好對付,況且不知道她身邊到底有多少個,但我們二人要去面見殤帝,一時間又無法明目張膽去尋找她的下落,為今之計只能靠你了!”

看著白清河左右為難,又看了看蘇星河的低沉不語,周天索性答應了下來。

“沒關係,這等小事,包在我周天手上,等我去看看客棧中的玄祀長老是否還在,然後就去幫你們尋找白姑娘。”

“按道理講,白姑娘沒有認真的和自己的親生父親相處過,她是不會擅自離開的,起碼現在不會,只要她沒走出皇城,一切都不是問題。”

周天非常有自信的當著他們二人面前打包票,卻不知危險已經悄然離他越來越近。

蘇星河也隨聲附和著:“十三,這次要小心,如果白姑娘身邊的浩天臨坐過於多,你可以馬上撤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