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你什麼境界,傷我書院大師兄,就要受到懲罰!”

說罷,關七七將長劍插在地中,雙手舉過頭頂,頓時周圍的大地開始無端顫抖,堅硬的大地此時此刻突然好像變成軟綿綿的沙子一般,所有人包括徐慶年都在不停的向下陷,周天的兩腿不聽使喚,竟逐漸變的軟弱無力,眼前地面的晃動,像是酒醉後的那種暈眩。

可白清河卻無動於衷,反手就是一掌打向地面,四周地面出現無數道光束,直接將關七七崩飛數百米之外。

關七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,單手扶著膝蓋,惡狠狠的看著白清河,還要再出手,卻被徐慶年當即喝止。

“不要再打了!都是書院的弟子,為何要拳拳相對!白清河還是你的前輩,他已經說了,是無意間打傷了張慢慢,你怎麼一點也聽不進去!”

徐慶年一邊怒吼,一邊指著關七七。

可此時的關七七什麼也聽不進去,雙腿站穩後,就要繼續衝過去,古一卻突然張開雙臂擋在他的面前。

“二師兄,徐前輩說的對,不要再內訌了,白清河前輩從井中出來,這麼高的修為,未必不是件好事,再說大師兄現在已無大礙,為何還要咄咄逼人!”

宋暖暖也站了出來,大聲說道:“你們一個是我們的二師兄,一個是我們的前輩,都是書院的弟子,都是夫子的弟子,為何成了現在這個模樣,要是讓浩天閣的人知道,豈不是要嘲笑我們書院!”

宋暖暖的話,才讓關七七鬆懈了下來,擦了擦嘴角的血漬,不屑的瞄了一眼白清河:“你最好是誤傷,要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,別說你是氣帝,就算你比武夫子還厲害,我也要與你一直打下去!”

關七七的話讓白清河聽到後,不自覺的拍起手來:“書院有你們這些熱血的弟子,才叫書院,比我那時候強多了,你們的修為程度也是當年我們的數倍,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,真心為夫子所驕傲!”

“至於你們的大師兄張慢慢,的確是我誤傷,在這裡我向你們承認錯誤!”

說罷,白清河躬身彎腰九十度承認了自己的錯誤。

所有弟子包括還在生氣的關七七看見他這麼做後,一時間所有的憤怒也就消失了。

可觀察細緻的周天,突然想到剛剛白清河所說的,歪了歪頭。

“白前輩,剛剛說您已經知道自己女兒的事了?”

“您在井中這麼多年,對外界的事情根本不知道,又為何突然知道自己有個女兒?”

周天的質問,讓其他弟子包括徐慶年在內都有同樣的疑問。

白清河再次咳嗽了一陣,看著他歪頭的樣子笑了笑:“有時候歪頭還真能抑制住咳嗽,小小年紀,想法倒還挺細膩。”

“我剛剛也說過,當日一個人跳到了井底,我女兒的事情,包括女兒被浩天閣的人控制,都是此人告訴我的,但此人是在激怒我,而不是想把事情告訴我,讓我逃出去。”

“而後跟此人打起來的同時,我也觀察到了他的功法套路。”

“如果沒猜錯的話,此人的功法和我當年建立浩天閣時使用的功法如出一轍!”

白清河這麼說,讓在場的所有弟子恍然大悟,原來這一切都是浩天閣的人在作祟,他們的目的已經很明確,他們所知道的書院秘密,更是多到弟子們難以想象的程度。

“沒想到浩天閣的人如今已經滲入到了書院內!那,那夫子佈下的結界,難道也是浩天閣的人所破,真是夫子所想那樣,浩天老祖已經來過?”

白清河並不知道什麼浩天老祖,他只知道當時他交付給了他一個朋友暫管浩天閣,並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。

“這些事以後再說,現在還是趕快找一人陪我去皇城,書院是背靠皇城,支撐皇室的唯一支柱,帶我面見殤帝,到時候一切自然知曉!”

說罷又是一陣咳嗽。

周天剛要說什麼,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,並慢慢露出半張臉:“白清河前輩?!”

原來是蘇星河,他無比激動的心情,像是好久未見到自己的至親一般。

白清河看見他也頓時淚水在眼眶中打轉:“小蘇!”

蘇星河一頭栽進白清河的懷裡,像是一隻小鳥依偎在他的懷中。

周天一愣,沒想到蘇星河對白清河前輩的情分這麼重,打眼望去想父子一樣。

白清河漸漸將蘇星河推開,眼神悠遠而寧靜般的看著他,久久沒說什麼。

“事不宜遲,周天、蘇星河,你們二人就和白清河一同去皇宮吧,此時夫子應該就在皇宮內,現在去應該還能在路上碰見!”

周天聽徐慶年如此說,興高采烈的差點蹦起來,自己終於可以出去,並可以帶著白前輩親自站在白靈兒的面前,又能讓一個人脫離浩天閣的控制,想到這,他的臉上漸漸洋溢位久違的喜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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