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北冥琛也想不明白為什麼,為什麼他會相信一個外人,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親弟弟。時至今日,北冥琛才徹底的看清,原來他們的情誼才是最牢固的。

“瑾,你今日來找我,應該不只是來勸我振作的吧?接下來有什麼計劃直說便是。”

北冥琛其實一早就看出了朔瑾的來意,只是他近來比較消極,想破罐子破摔罷了。而今那些事情即已明瞭,那他們便應一同努力。

“這就對了。”朔瑾爽朗一笑。“王爺可否告知一下,在我離京的這幾日都發生了哪些事情?”

既然話都說開了,那還是回到最初的關係好了。

平時辦事,他們不是兄弟,只是一見如故的知己。朔瑾,還是那個江湖草莽,幻清閣少閣主,北冥琛還是那個身份尊貴的蕭王,蘇寧清嘛,就是那個醫毒雙絕的鬼醫。大家見面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,該有的尊稱還是要有的。

隨後,北冥琛便把這些天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朔瑾,他儘可能的詳細的回憶著那日與太后的對話。他們所說的內容有很大的出入。

“如此看來,太后很有可能已經開始懷疑我們的身份了。”

“依你看,我們應當如何?”

“先按兵不動吧。”朔瑾思考了片刻,說著。“如有任何情況,及時告訴我。”

“放心吧。”

“咳,咳。”

說著說著,朔瑾的身體忽然有些吃不消了,他忍不住輕咳了兩聲,北冥琛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。

“你還好嗎?這些天苦了你了。”

北冥琛一邊說著,一邊輕輕的拍打了一下朔瑾的後背,想著讓他舒服一些。北冥琛不知道他在戰場受了箭傷,這一下剛好拍在了他的傷口處,朔瑾的表情瞬間猙獰了起來,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
論坑人,還是兄弟互坑最為致命。

“你怎麼了?可是在戰場上受了重傷?”北冥琛立馬將手拿開,焦急的問著。

“無妨,受傷乃兵家常事。”朔瑾閉上了眼睛,喘著粗氣,向他擺了擺手,說著:“對了,這些天王爺可有召王妃侍寢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那便好,王爺大可對外宣稱,在戰場上受了重傷,近日不要找任何人侍寢。”

“放心,我明白。”

正當他們兄弟二人交談的差不多,朔瑾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聖旨傳入王府。內容很簡單,太后想念蕭王了,想邀請他進宮一敘。

“你回去吧,我簡單的收拾一下就去。”

說著,北冥琛就準備打發朔瑾離開。可是朔瑾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
“不,你真的以為她要見你,是因為想你了嗎?她肯定是想要從你身上發現些什麼。還是我去吧,這疤痕你做不了假。”

朔瑾所言,甚有道理,無奈北冥琛也只好讓朔瑾去了,臨行時,北冥琛不放心,一直在他身旁交代著。

“切記,無論太后說什麼,無論她裝的多無辜,你都不要相信。”

“放心好了,我才不會信她呢。”朔瑾果斷應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