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的朝堂上充滿了議論本次戰爭賞罰情況的聲音,朝堂上幾乎一呼百應,大家都覺得陛下對五皇子的賞賜輕了一點,覺得這樣有失公道。

無奈,北冥瑜只好交出了一些兵權,將與天詔國接壤處的部分兵權交給了北冥琛掌管。

其實,朔瑾早就暗中收羅了不少忠臣的心,由他們覲見,自然可以保證五皇子在這場戰爭中奪得一些政權,又或者是兵權。只是朔瑾的人怎麼也想不明白,今天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朝臣支援他們。

而北冥瑜與顧音夢也不禁覺得有些後怕,宋家,怎會有這麼大的權利,能再朝堂上做些翻雲覆雨的事情。要知道這朝堂上還是有一些血狼宗的人的,要是沒了那些自己人,宋家豈不是能牽動滿朝文武的心了,到時候可還了得。

“這個小丫頭片子還真不簡單,相府長女,哀家還真是小瞧她了。”

太后顧音夢在得知了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後,重重的將茶杯摔在了桌子上,嚇得宮女太監們跪成了一片。

“瑜兒,如今你雖然貴為天子,但你要明白高處不勝寒的道理。防人之心不可無,如果真到迫不得已的時候,該除還是要除掉他們的。”

顧音夢清退了身邊的下人,衝北冥瑜擺了擺手,示意他走到自己的跟前,然後悄悄地在他耳畔交代著。

“母后,兒臣有一事要稟報。興許對這件事情會有大的幫助。”

“何事?”顧音夢立馬來了興致。

“五弟此次受傷可能是假傷。”

“什麼!”顧音夢不禁感嘆了一聲,而她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,露出了奸邪的一笑。

“好,這件事情就交給母后去做吧,你且安心處理好朝堂上的事情。”

說完,顧音夢就打發北冥瑜離開了。

北冥琛,你可知道欺君乃死罪,到時候就算你沒有真的受傷,我也會讓你傷著回去的。顧音夢默默的想著。

片刻後,顧音夢便差人便去安排了。一定要儘快召見北冥琛,免得再生變數。

蕭王府

這些天,北冥琛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,過的渾渾噩噩的。藉助著那安神香的藥效,再加一些酒精,北冥琛不停的在麻痺著自己,整日整夜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的。也就只有宋錦瑟每日給他送飯的時候,二人會有簡單的交談,除此之外,再無其他。

“還真是狼狽啊!”

這天,朔瑾隻身來到了蕭王府,避開所有耳目來到了北冥琛的房間。

朔瑾剛進去只見屋裡碗筷被扔了一地,而北冥琛也狼狽地坐在地上,手裡抱著一個酒壺,衣服略顯髒兮兮的,他臉頰紅彤彤的,眼神神有些飄忽不定。

北冥琛那衣服上充滿了褶皺,看得出來,應該是這些天都沒有換過,這樣子,當真是把皇家的尊嚴與體面丟的一乾二淨。

“可是,你這樣可憐兮兮,又是做給誰看呢?”

說著,朔瑾屈身,蹲在了北冥琛的身旁,今日朔瑾雖著一身布衣,不過在北冥琛身旁卻顯得格外利索。朔瑾輕輕地為北冥琛彈去身上的灰塵,奪過了他手中的酒壺。

“怎麼,你怎麼還來?是來看我笑話的嗎?”北冥琛仰天長笑了幾聲,微微的轉身躲開了朔瑾。“如果是的話,你也已經看到了。滿意了的話,就請回吧。”

“哥。”朔瑾聲音略帶哽咽的叫了聲。

朔瑾沒大沒小慣了,總是隨性的叫著北冥琛,鮮有喊他“哥”的時候。

“哈哈,原來你不僅是來看笑話,還是來嘲諷我的呀,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?”聽到這些,北冥琛笑得更加的癲瘋了。

“別再執迷不悟了好嗎?想想那些曾經陷害母親,陷害阿翁,陷害我們兄弟二人的人,想想那些讓你深惡痛嫉的人,難道你要像他們一樣,被利慾薰心矇蔽雙眼嗎?”

朔瑾生氣的把酒壺砸碎在了地上,一點點的靠近北冥琛,說著這些年他們兄弟二人最痛心的事情,最痛恨的人。

“有些事情已然發生,便再也回不去了。”北冥琛目光躲閃了一下說著。

“回不去就去彌補啊!”

朔瑾恨鐵不成鋼的說著,他生氣的提起了北冥琛的領子,將他掂起來了一點,猛地搖晃了幾下,而後將北冥琛重重的砸在了牆上。

“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,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?”

說著,朔瑾拿了一面銅鏡,走到北冥琛的面前,讓他認清自己。朔瑾真的恨不得一盆涼水潑在北冥琛的頭上。

“縱然你千般不是,但是我既已答應你,就絕不會食言!我說過要徹查當年的真相,要讓所有傷害你我至親的人,付出應有的代價。我說過,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,只要不傷天害理,我都會幫你去完成……”

親哥哥還是要去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