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理由朔瑾都不知道已經說過多少遍了,如今再說出來倒像是真的一樣,甚至連他自己都已經相信了。

不過,珍兒卻不以為然,她眼睛直勾勾的瞧著朔瑾,緩緩的站起身來。

“姑娘,你這是想要抗旨不尊嗎?”

朔瑾嚴肅的質問著她,若是一般人恐怕要被這聲音嚇得毛骨悚然。可惜珍兒不是一般人,她是血狼宗的人,曾出生入死多次。

聽聞那話,珍兒不禁在那裡冷笑了一聲,她的眼神更加的敏銳。

“你不是這裡的人!”一個自信而又堅定的回答。

其實,珍兒一眼就認出了朔瑾特殊的身份,她之所以沒有拆穿他。只不過想看看他接下來還會再耍一些什麼樣的花招。

“姑娘,這是何意?”

朔瑾繼續在那裡假裝毫不知情的樣子,無辜的說著。

“別再裝了,你是五皇子的人。”

珍兒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朔瑾的身份,不得不說,她真的很聰明,她的判斷十分的準確。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,那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。

“姑娘果真聰明,既然姑娘已經看穿了這一切,那姑娘就請吧。”

說到這裡,朔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陰森可怕的笑容,他一邊說著,一邊從衣袖中掏出了一瓶致命的毒藥。反正橫豎都是要死的人了,知道這些也沒什麼的。

“我又憑什麼要隨了你的願呢?”珍兒挑釁的笑了下說著。

“姑娘,願不願意按照我說的去做,那是姑娘的事情,我只知道,這樣做對你,對我,對皇后娘娘來說都是一件好事,至於最終究竟要怎麼做,決定權還在姑娘手中。”

見狀,朔瑾不緊不慢的跟她說著,他從容的在牢房裡面走來走去的,幫珍兒分析著這件事情的利害關係。

不過,再怎麼說珍兒也算是在皇后身邊,辦事這麼多年的人,就憑朔瑾這三言兩語,還根本無法動搖她的信念。

“哼,你說這些話,無非就是想救她罷了。”

珍兒淡淡的笑了一下,直接拆穿了朔瑾的陰謀。這件事情現在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局面,她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數的。想必北冥琛之所以會那麼的著急,會冒這麼大的險,派人硬闖入天牢劫人,多半是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十分不利吧。

“不過這件事情既然交到了皇后娘娘的手裡,就一定不會如你所願了。”珍兒繼續道。

“最終還要看你咯,你和皇后娘娘做的那些事情,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曉嗎?姑娘,我希望你明白,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。”

朔瑾悠悠的說著,他再次跟她提到了皇后娘娘。看的出來這個宮女雖然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,讓人難以琢磨,不過她對皇后娘娘卻是真心實意的,不然的話,她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讓自己淪落到這般境地。

“我告訴你,你的那些把戲在我這裡不管用。”珍兒冷冷的說了一句。

“姑娘當真以為,你和皇后娘娘做的那些齷齪事,真的做的天衣無縫嗎?難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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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樁樁件件皆是死罪,我既然敢硬闖天牢,手裡怎會沒有籌碼呢?”

朔瑾簡明扼要的說了很多皇后這些年的罪過,樁樁件件都是死罪,都比毒害太后嚴重的多。

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汐顏姑娘,他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跟珍兒兜兜轉轉的閒聊。他就毫不保留的把他們之前做的那些齷齪事,全部都原原本本的說出來。

珍兒聽的是目瞪口呆,此刻,她就愣愣的站原地,瞳孔一點點的放大,她的手下意識地緊緊地攥起了自己的衣服。

她怎麼也沒有想到,眼前的這個人說的那些話,竟然全都不是在戲弄她,那些事情,他真的全都知道。這每一件事都足以讓他與皇后娘娘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。

“珍兒姑娘,你是一個聰明人,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告訴你這些吧。”

看著她那麼緊張的樣子,朔瑾微微一笑,在那裡不緊不慢的對她說著,神情陰冷駭人,連面具都壓不住他那可怕的氣場。

此刻,珍兒並沒有回答他的話,她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,默默的想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。

而朔瑾則繼續說著一些煽風點火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