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章:弄假成真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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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草一聽大小姐這麼問,激動之下,倒也忘了哭泣,趕緊一迭連聲地道。
然後再抹了抹臉,繼續說了下去:「夫人、夫人……平時的脾氣不太好,夫人、夫人當時在跳腳,奴婢、奴婢就沒敢回。就想著,跟秋葉姐姐商量一下,看是不是讓秋葉姐姐再去求求老爺……」
水銀聽到這兒,徹底明白了。
她走到仍舊緊攥著雙拳的父親身邊,用力搓了搓臉,才低聲地開口說道:「父親,母親恐怕是……」
真的感覺有些難以啟齒。但不能不說,水銀深吸了口氣後,再繼續道:「母親恐怕並不是有心自盡的。
那把椅子椅面的高度、以及白綾繩結的高度、有一定的偏差。
也就是說,母親把那個繩結打得有點兒高。
按照女兒我的估計,她本來應該是打算嚇唬您的。聽到秋草去找您,再聽到秋草回來的聲音,以為您跟著她回來了,她就在椅子上蹦了兩下,蹦進了白綾繩結。
可……
根據母親腳趾和腳後跟的傷痕可以判斷,她在那時,有想踩上椅子的靠背,但應該是過於慌亂、或者是,那椅子的靠背太高、太圓,而且,那椅子太重了……
總之……」
水銀說到這兒,就收住了口。
心裡不知道是該為母親難過、傷心、悲痛,還是同情、無奈和憐憫。
本來想嚇唬人的人,因為錯誤地判斷了椅子的重量、高度、自己的能力,以及對死亡的估計不足等等原因,最後驚慌失措,只知道去抓喉嚨,而沒有全力去踢椅子……
或者說,她那時還在等著父親進屋吧?下意識地就沒有去踹椅子吧?總之……
就這麼沒了。
就這麼可笑、又可悲的沒了。
世人會怎麼評價他們父女倆?說一回來就逼死了妻子、母親?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外人怎麼說,可父親呢?
水銀重重地抹了把臉。
這下她要「三年丁憂」了。
倒是不用扶柩回鄉。他們水家的家族墓地,就在水家鎮範圍內的、其中一座山的山腳下。
只是,這三年,她哪兒也不用去了,更別想回邊關了。
父親也一樣。原本皇帝還跟父親商量著,調父親去東南邊關鎮守,而西北就交給水風毅的。
水銀聽到訊息的時候還挺振奮,東南啊,靠海啊,可以好好地去練練水性、順便在船上釣個魚玩兒。
這下好了,老老實實窩家裡吧。
水柏倒是不知道女兒沮喪的居然是這個,他聽完水銀對柳氏之死給出的結果,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:「走吧,我們進宮。」
說完,大踏步走出去,讓管家張羅停靈、祭奠事宜。
然後,帶著水銀就進了宮。
「喲,你們父女倆不在家裡好好地慶祝慶祝,怎麼有閒心進宮來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