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二章:禮儀禮教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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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,為了贏得所有人的「關注」,鍾離健牧就跳出去找茬,見一個找一個。很快,就讓所有的人都以為,他就是一個刻板的、守舊的、把禮法當成天的人。
很不討喜的人。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有些細作,跟魚入了水似的,跟誰都能打成一片。殊不知,越是那樣的,越是在有事的時候,容易被人懷疑。
所以他就故意地反其道而行之。果然,立杆見影。別人現在懷疑豬、懷疑狗,都不會懷疑他。
可是……現在下達的這個任務,也確確實實難住了他。
他沒有人緣啊,要怎麼從一個閒職部門、跳到要職部門去呢?還得再升一級?難道又要去舉報自己人嗎?還是又要去端了一個自己人的窩點?
還是乾脆把上峰送到敵人的手上?雖然他那個上峰就跟作死的瘋子一樣,每次都想被他親自給送出去,做他腳下最大的一塊墊基石,可他是真的不想,不想啊。
他上回安排的那個夥計,為了讓人更加相信他們對延朝的忠心、也為了掩飾藏在幕後的他,故意在外面宣揚舉報的功勞,結果就讓人給弄死了。也不知道是自家的誰做的……
自己人不知道自己人,誤殺也總是有,他們這樣的人啊,活得就像風箱裡的老鼠,不但要防敵人,還得防著自己人。
最近,他的上峰也在提醒他,說是有另外一股自己人也在延朝活動,且對方不受控制,讓他低調點兒,別張揚,以免被誤傷。
可哪有這樣的啊,一邊讓他低調、一邊又要他完成這麼艱難的任務,
他真的快要愁死了。
最後,終於憋出了個笨辦法。
他什麼都不做了,每天就盯著兵司的那個拓跋清。為什麼呢?因為那傢伙的脾氣最暴,和他一樣,得罪過的人遍地都是。
脾氣暴躁的人,最容易被抓到把柄。他就決定跟著對方,伺機挑對方的錯。反正他是管禮儀禮教的嘛,反正他是逮一個就揪一個的嘛。
只要他現在逮著拓跋清不放,就有可能把對方拉下馬,到時候,他再想辦法讓老皇帝看到他的「英武」表現。
比如:老皇帝遇刺的時候,他恰好出身抵抗,對吧?
就是又要心疼一個兄弟的失去了……
唉,鍾離健牧在馬車裡嘆氣。
這種鬼日子,什麼時候是個頭啊?他都多少年沒有回過家了啊。想那兒的人、想那兒的土、想那兒的風、甚至,想那兒的服飾……不敢想家。
拍了拍自己的臉,鍾離健牧在感覺到自己的情緒低落後,就轉而盯著了麗春樓的大門,只等著拓跋清那傢伙出來。
他今天不但要揪對方的禮儀,還得跟對方大打一架,彰顯出自己比對方高強的武力。
沒讓他等太久,一個時辰之後,喝得醉醺醺的拓跋清,就心情很好地、一步三晃悠地出來了。
鍾離健牧就示意車伕趕車,假裝出自己是路過的樣子。
然後……
黑暗中,一直跟著鍾離健牧的風毅,看著街上那二人的爭執、打鬧,悄悄地離開了。
……
第二天。
水銀趕在早朝剛剛結束之時進了宮。她現在是老皇帝的專用大夫,每隔三日,就得進宮一趟為老皇帝把平安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