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:再遇司寇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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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的每日裡,水銀除了教授畫木他們如何辨別藥材,就是開動腦筋,一遍遍地嘗試著,怎麼才能把藥湯凝製成藥丸。
其實這步不難,用磨細了的麥面倒入藥湯,再混入蜂蜜,攪和,待溫時,搓之成丸即可。
但藥量呢?一次得吃多少?可以當飯吃了吧?
而且,這麼做極難儲存啊,又容易招蟲蟻。
她試過,一鍋熬成一碗,搓成能下嚥的丸子,至少得十枚,還有些大。而且夏季極其容易變質。
寒冷的冬季,倒是不易壞,但易裂。就算無所謂裂不裂成渣,但蟲蟻呢?又怎麼防?
撒上防蟲蟻的藥?即便是撒在外裝的油紙上,那也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了。
試來試去,試不到種好方法。
而每每試驗失敗時,她就去街上轉,或是去茶樓、酒館閒坐。
偶遇了“出賣”自家掌櫃的那個車馬行小夥計,聞聽其正跟別人吹牛,說如何如何發現的敖國細作,水銀就“路過”了對方一回。
那人回去後,就忽然發了瘋。四處嚷嚷著有人要受他,然後生生把自己的內臟都摳了出來,慘斃。
淪為街談巷議、聚城怪聞。
水銀卻心恨,不能親手刀刃之。
畫芳他們有問過畫眉。
水銀神色平靜地回答:“回老家了。”
是回老家了吧……
畫芳他們就以為,畫眉的走,讓主子很不高興,便再也不敢提起了。
這日,水銀又因為製作藥丸失敗,而生氣地去了茶樓,轉去屏風隔著的、自己專屬的大堂一角坐下。最近她常來這兒,出手又闊綽,小二就專門給她留著個桌兒。
水銀摘下冪籬。小二剛送上她習慣點的一壺茶,她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。
司寇繼昭大剌剌地近前坐下,端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,勾起唇角衝她笑了笑道:“再不行醫了,是不是因為不想再驗屍了?要安心做個商戶嗎?聽說你去各地收購藥材,那樣可掙不了多少錢,還會很累。”
說著,抿了口茶水。
可別看他此時表情風輕雲淡,說話的語氣也甚是輕鬆。但實際上,天知道這些日子以來,他是怎麼過的。
他沒完沒了地篩查自己的手下,還真讓他給篩出了幾個被別人收買了的。但沒有一個是南宮禮的人。他也無所謂,反正這事兒就是鐵板釘了釘。但他向上彙報的時候,刑獄司主官卻將細作案給壓下了,讓他不必再查。
他明白,南宮禮怎麼說也是皇子公孫,現在沒有確實的證據,別說是他,就是主官也不可能拿南宮禮有辦法。他就憋氣。
同時,覺得自己被人利用,冤枉了東方姑娘,讓對方跑得影兒都不知道去向,他就莫名其妙地日日煩燥,動不動就發火。
最生氣的是,他居然會擔心她,怕她出門有危險!
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。每日有事沒事,都喜歡打馬從奇聞,不是,已經被更名為溫理的藥鋪門前經過。
每次都看不到他想看見的人,每次就更是煩燥和火氣旺盛。
他也搞不懂自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最後他終於想明白了,就是案子!
一到年底,刑獄司的案子就堆積如山,各地的大、小案件卷宗,都在往刑獄司裡送,公務繁忙得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