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:引起懷疑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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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宮禮一聽,“哈哈”大笑。
“要說聚城勳貴子弟中,也就你司寇兄最為有出息了吧?難得你能來給本王敬酒,日後咱們可得多走動走動。”
說著,也端起杯子,和司寇繼昭碰了一下後,一飲而盡。
司寇繼昭也一口喝完,然後放下杯子,朝南宮禮拱拱手道:“王爺您慢飲,下官還有事在身,先行一步。”
南宮禮出於拉攏心理,本想就此讓司寇繼昭坐下一起喝兩杯熱絡熱絡,聞聽其這就要走,就站起了身,走過去勾住司寇繼昭的肩膀,彷彿哥兒倆好的樣子。
“行,你有事你先忙著,本王送送你。下回本王再找你飲酒。”
司寇繼昭由著他這樣送自己到包間門口,然後才抽身退開,再抱拳拱了拱手就大步離開。
騎馬衝回興軍侯府,一路衝回自己的院子,立刻將身上的衣衫剝去,讓下人們燒掉!被南宮禮那廝碰到,他實是噁心至極。
不過嘛,他看著掌心被自己從對方身上“順”出來的小小珠簪,斜斜地勾了勾唇角。
私相授受?這下不存在了吧?
就想用力一握,將珠簪碾碎,可五指待收之際,他又猶豫了。
走到桌旁坐下,點燃火燭,撥亮,對著光線仔細打量起那顆小小珍珠來。
東方楠嬰那樣一個清冷、玉潔之人,絕不可能一見到南宮禮,就送出她自己的私人物件兒。他一個左官長、小侯爺,南宮宇那個帝王寵兒、王府世子,加起來都沒能在那姑娘跟前討得過好臉色,憑南宮禮那色痞樣兒,就配?!他不信!
可是,他清清楚楚地記得,那天見東方姑娘從宮裡出來時的模樣,髮間,的確簪著這樣的珍珠小簪。不過,似乎也有些不對。自己手裡的這是散簪,而那姑娘髮間的,明明就是排簪。
是不注意斷掉了一隻?還是特意分出來的一隻?
心裡思索著,他更加仔細地觀察起指間這小小的珍珠來。姑娘家的東西,尤其是貼身之物,都會有其特殊的標誌。這樣的東西,不會輕易落入人手,更不會隨意贈送。若是她對南宮禮有意,為什麼要單送這麼一點兒?
只看有沒有標記就知道了。
可他找來找去,都沒有發現任何與東方姑娘相關的記號,司寇繼昭越找,心裡就越舒坦了。
什麼私相授受?那狗小子南宮禮,又在胡亂放屁!
他正欲丟開。就在這時,他發現珍珠上有一點點微瑕,或者說,手感並不是那麼圓潤。他心念一動,指間使了個巧勁兒,頓時將珍珠捏成了兩半。
一些細碎的、微黑卻晶亮的粉沫,掉在了案桌之上。
司寇繼昭的雙眼陡然睜大。直覺告訴他,這些粉沫有問題!因為它們即使是如此微小了,也似乎都是溜溜兒圓的,且有些重量的樣子,並不像其它的粉沫塵埃那般,四下飄散。
他抬手用乾淨的茶盞杯子,將那些微黑粉沫連同珍珠一起蓋住。迅速換上件外袍,起身去找人。
很快,就帶了一位正值休沐的老太醫回來。
老太醫被他扯得有些踉蹌,滿以為是這一品軍侯府上有哪位貴人得了病,他也不敢埋怨。
誰知跟著進了屋,卻什麼樣兒的人都沒看見。他剛想問病人是不是司寇小侯爺本人,卻又被對方給推到桌前坐下,並拿開了上面的一隻茶杯蓋子。
老太醫不解。就聽司寇小侯爺說道:“麻煩您給驗驗,這些粉沫,究竟是什麼?”
老太醫這才明白了原委。心裡就很生氣,他好歹是堂堂的太醫,幾乎就要坐上院正之位,居然被這樣揪來揪去只為了驗物?
即便對方是小侯爺又如何?太醫也不是隨便就能欺負的!於是就氣得鬍子直抖。
司寇繼昭見狀,一言不發,再指了指桌面上的東西。
老太醫剛想嘆氣又忍住,且極力放輕了呼吸。這些粉沫可太微小了,他要一個大喘氣,給其吹飛了,那麼,很有可能就出不去這座軍侯府了。
他入宮為醫,已經幾十年了。忍氣的功夫怎麼也是有的。因此,便想著“大人不計小人過”,忍了司寇繼昭的無禮,努力分辨起那些粉沫來。
幾十息後,老太醫站起身道:“此為劇毒之物。據古書中記載,乃從赤辰砂中提煉所得。名為元水珠。意指其即便再細小,也如顆顆水珠。不過其毒性雖劇,無傷之人服之,無礙。反之,哪怕只有極細小的傷口,沾之則必入,入之則必死。無藥可解。”
想了想,再繼續說道:“下官也只偶在古書中所知,實物卻為首見、更是僅見。不知……司寇大人從何處得來?能否容下官帶回太醫院研究一二?”
他卻不知道,司寇繼昭此時腦中已是亂哄哄的一片。
過了十幾息後,他才示意老太醫自去,且並沒讓對方將元水珠帶走。
老太醫甚是遺憾地咂咂嘴,十分不捨地看著那些微粒粉沫。但想到司寇繼昭所擔的職位,恐這些毒物,與某些案情有關。便搖搖頭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