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:險露馬腳(第2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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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寇繼昭見她一直在低頭沉默,以為她還是被全城封鎖、不斷地搜捕、細作太多、身邊都不安全等等這些事給嚇到了,便扯開了話題道:
“那名懸樑自盡的人犯,脖頸上只有一道勒痕,表面看不出任何異樣。但是,牢房之內,並無任何可踩踏之物,他又是如何令自己吊死的呢?故爾,本官不信。”
他想,每每這姑娘遇到案情之時,那神情都會十分專注,想必,說這些,是能令之轉移心神的。
果然,就見她抬起頭,望著自己,目光中露出了深思之色,緊攥的十指也不知不覺地鬆開了。
司寇繼昭心內暗暗好笑。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啊。
不過,也是一個對自己的職業行當,十分投入的、值得敬佩的好姑娘。
而望著司寇繼昭的水銀,沒有錯過他那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,心知,自己失態的這一茬,並沒引起對方的懷疑。
並且,自己之後裝作的,面對大搜捕,所有普通百姓應該有的恐懼反應,也明顯讓他對自己放鬆了很多。
師傅說過:面對敵人,適當地示弱,尤其是女子,在男子面前,充分地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,是絕對有利無弊的。
這話,她實踐了,也收穫了。
她微微露出幾分好奇、幾分羞澀、幾分抱歉地回道:
“請恕民女之前,因車伕的話,想到今日凶神惡煞、不斷闖進藥鋪的那些人的言行舉動,失態了。
聽聞大人所述案情,除非那人犯在自盡前,有功夫在身,且尚能使用,否則,的確不可能因此懸樑。
不過,具體的情況如何,還得等民女親自驗看過後,方能給出確切答案。”
“這個自然,本官並未催促你現在僅憑几句說辭就能判斷出真相。另外:大搜捕應該很快就會停止,你……不必太過憂懼。下面的那些人,辦起事來,確實有些不知輕重,這個應該是本官向你致歉才對。”
司寇繼昭接過話頭,說了一句後,又勾唇輕笑道:“你也不必再自稱民女,如今你已成為御封的鄉君,可自稱本鄉君或我,就行。當然,對著本官可以自稱我,不是指對所有人。畢竟,本官不計較,別人可未必。”
說到這兒,他又停頓了一下,眼珠微轉,再加了一句:
“尤其是對南宮宇那個混不吝,他有時候正常,有時候很是吹毛求疵,誰也不好把握,所以,最好對著他的時候,謹慎一點為好。”
水銀聽著他說完,看他還在為自己說的話加碼似的,重重地點頭,不由微笑。
這人,內心居然還有如此孩童的一面。
也許這就是師傅說的:未成婚的男子,永遠長不大吧。
她收回視線,抬手端起茶盞。
茶水已經涼了,但她並不在意,微微呡著,腦子裡卻在急轉。
司寇繼昭手上的“自己人”,目前死了一個,還有一個,得想辦法救出來。
到時要仔細觀察那周圍的情形,再行設計。
正想著,忽覺有暖物觸碰手指,然後手中就是一空。
她愕然抬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