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:打臉司寇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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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國的禮,左手成拳,右手抱握左拳,兩個拇指交錯按壓。意:銳意進取。
水銀自知自家事。
她踏入延國境土以來,從未在任何人面前展現過自己會驗屍之術,這司寇繼昭絕無可能知曉。
那麼,對方此番行為……就是想令自己當眾現身!並故意以此貶低醫者之職!
醫者,本地位低下,再有女醫者,更是令人視之與賤民幾乎平等。
故,自己特意先傳揚了神醫之名,以期先獲高眼。
豈料,現實無情赤裸,遠非自己想像。
南宮世子當眾呼喝阻攔、平民百姓群聲相輕、司寇左官明言貶辱!
這,就是延國!
司寇繼昭看著那對純澈如湖,卻似燃燒著熊熊怒火的雙眼,勾唇輕笑。
“神醫誤會本官之言了。據鳴冤僧侶狀紙所言,那被殺婦人乃死於毒物。自古醫毒不分家,仵作只能驗其屍而不能辨藥毒。
既然本官接了訴狀,又恰逢在此處相遇神醫,為確明刑證,特沿請貴人,有何不可?
想必,醫者仁心,神醫亦不會吝於出手,冷眼旁觀吧?”說完,衝那雙眼睛的主人,挑了挑眉。
水銀死死咬著銀牙,置於腹前的雙手氣得微微顫抖。
這廝之前故意未明言,言語間留下漏洞,令自己一時不察,落其言語陷阱。
她深呼一口氣,強行穩定心神,眼神轉為平靜。
“輕人者,人恆輕之;辱人者,人皆辱之。
是料三分毒,左官長大人日食五穀,卻一口羹、一粒慄,皆於食時而精挑?
吾,此時已有病診在身,請大人另選醫者。”言罷,轉身即走。
就算她懂驗屍之術,不覺得醫,仵有分得太清,但是,自己怎麼想是一回事,被人當面以此為藉口羞辱就是另一回事!
司寇繼昭聽懂了。
這女子言下之意分明就是:你每喝一口水、每吃一口飯,都要一滴滴、一粒粒挑撿嗎?
既然知道醫毒不分家,聚城醫者何止百人?
尋個會驗毒之人而已,非得就我這神醫?
你今日輕辱於我,當心以後的飯食。
我現在有事,沒空,你另請高明吧。
思及此節,司寇繼昭的嘴角斜勾得愈發狠了。
一個等同賤民的區區女子,居然仗著坊間胡傳的神醫之名擺譜,還居然敢威脅本官長!本小侯爺!
司寇繼昭正欲發怒,卻見南宮宇躍下馬匹,大步至前。
南宮宇揮了揮衣袖,衝著司寇繼昭,揚聲說道:
“昭閻王,你堂堂一個刑獄左官長、一品軍侯家的小侯爺,當街出言設陷為難一女子,你也好意思?
別人怕了你,本世子、本小王爺,可不怕你!
我母親定親王妃有疾,已出萬金請神醫診治,怎麼,你要阻攔?
若因此令她老人家有個好歹,你猜,我和家父定親王爺,會如何做?”
別人怕這個昭閻王,他南宮小王爺可不怕!
他們定親王府不涉財權,不牽黨爭,皇祖父又待自己甚是親厚,區區一個一品軍侯之子,就敢在親王府頭上撒歡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