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謹遵教誨,此番多謝二位將軍出手相助,請受末將一拜。”校尉被這麼一教育,他的眼神瞬間變了一個模樣。

待城門校尉走後,魏延與李休兩人駐足此處,周圍吃瓜的百姓也都紛紛上街去做自己做的事情。

這說明,當地百姓對昔日那件事情漠不關心,只有曾經參與過那次變故的人才有今日之反應。

否則,那些吃瓜群眾們不會就那麼安安靜靜地杵在那裡靜靜看戲,待事情過後又跟沒事人似的上街溜達。

“看來,天水中有人挑唆曾經參與過當年變故之人,欲以此事攪亂我軍在此地戰果。”

“現如今該當如何?”李休緊皺眉頭緊緊看著魏延,“稟報丞相?”

他點了點頭,如果說平常瑣事,找幾個當地縣吏出面解決即可。

但這有關於當年變亂,而且還和已故驃騎將軍馬超和尚健在的將軍馬岱相關聯,那這件事情可就不能再以常態解決方式來商榷方案了。

稟報丞相,請他親自出面來解決這件事情,這是最穩妥的方法。

“不僅如此,丞相前段日子所收魏將之姜維,乃是天水姜氏後裔。”魏延忽然提到了這一點,“姜伯約乃是姜敘同族之侄。”

不僅如此,姜敘和魏少府楊阜還是姑表兄弟,這樣一來姜維在這個事件當中也佔據相當的分量。

“此事竟如此之複雜……”李休雖然知道姜維和姜敘是同族叔侄,但楊阜也能和姜維扯上關係倒是令人意外。

但也可以能夠說明一些問題,那就是這件事情可能有需要姜維幫助的地方,但他不能親自拋頭露面。

魏延長長嘆了一口氣,本以為拿下隴右三郡就可以消停一陣子,卻沒想到這裡也是一處深淵泥潭。

“我等先回府衙告知馬岱,這件事不能拖得太久,需今日送書至漢中處轉告丞相。”

說罷,二人踩上馬鐙翻身上馬,彼此雙腿輕踢馬腹,左右過路行人紛紛為他兩人讓路。

…………

而馬岱這時站在府衙內與馬謖攀談起來,兩人不免一陣嘆息。

“哎……此番之戰,謖為禍首,甘願受罰。”馬謖看著眼前同樣惆悵的馬岱不禁嘆道。

兩人交集不多,但他總是出現在丞相身邊出謀劃策,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。

這次回來,馬岱感覺到他有種莫名的氣質,卻怎麼也說不上來。

“幼常此番歸來倒是變化許多。”他站在馬謖面前負手而立,“卻又不知何處變化。”

他說的沒錯,自己的確是變了,但變化的不是身體,而是他的性格與態度。

曾經的狂傲與不羈的馬謖已經不在,現在坐在這裡的不過是等待死刑的馬謖。

忽然,屋外傳來騰騰腳步聲,那是魏延與李休兩人策馬趕回。

頂著如此烈陽前去處理此事,當真是難受無比。

只見兩人滿頭大汗走進府衙之內,又命下吏準備些許冰鎮甘水供他二人飲用。

現在這個時代,銅冰鑑的運用頗為廣泛,幾乎官府都有這樣的保鮮與冰鎮器物。

邁進屋內,看見馬岱與馬謖交談正歡,魏延見此也不禁哈哈大笑:

“爾等談天說地如此歡樂,倒不如說上一說是何趣事?我等共樂之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