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夫,你用這法子,那鮮于通真能上鉤?”

“我看那老東西在華山待的舒舒服服,可不定會再來這天山了。”

天山腳下,待說完正事,丁敏君憋了半天的話,終於說出了口。

只是苗女卻沒跟在邊上, 光就留了阿蠶被韋一笑帶著。

不過話說回來,知道自己要帶著阿蠶去報仇,那苗女是一點沒帶不捨不得的。

難怪之前這阿蠶真就一個人在天山裡瞎逛,感情那是當真不在乎啊。

殷梨亭瞅了瞅在韋一笑懷裡,終於不再笑臉,只有一副苦色的阿蠶, 才與丁敏君道:“別的不說, 就靠這丫頭, 那鮮于通就忍不住。”

丁敏君看了看阿蠶,卻瞧那丫頭也正瞅著自己,那大眼睛一陣無辜樣子,倒是也升起一分憐惜。

只不過也就那一分憐惜而已。

啥事能比的上姐夫?

這丫頭受罪就受罪吧。

卻與殷梨亭又低聲道:“姐夫,你那主意雖好,只是若真殺了那鮮于通,只怕華山也要記著你們武當了!”

殷梨亭看著丁敏君關切神情,也點頭低聲應道:“是殺還是放,那都不重要。”

“師妹你放心,我若真是不顧華山,早散佈訊息去了,何須等今日?”

“就是顧及華山臉面,才沒當真使了這般主意。”

“若非如此,眼下那鮮于通早是焦頭爛額了。”

這話倒不是殷梨亭吹牛。

想想這要不是紀曉芙放他一馬,他也這會也焦頭爛額了的。

而丁敏君見殷梨亭已有打算,這才放心一些, 卻旋即又開始擔心起了能不能成事。

卻又自顧自道:“只怕這樣又不免束手束腳,難以施展。”

這下終於叫殷梨亭有些驚奇了。

丁敏君那脾氣他可是太懂了!

經常掛在嘴邊的,類似都是“咱們武當加峨眉,哪個敢惹!”

哪有這麼冷靜思考,冷靜分析的!

這經歷多了事情,丁敏君也變了啊!

感受到殷梨亭這考究的眼神,丁敏君也是微微一愣,四下打量了一番自己,見如尋常一樣,沒甚不同,才問道:“姐夫怎麼這般瞧我?可有什麼不妥?”

殷梨亭卻有些故意道:“其實區區一個華山,就算我當真這麼尋事,他們也不敢上武當來。”

“何況還加你那峨眉,哪是咱們的對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