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從哪裡來?”

“要做什麼事?”

“有何所圖謀?”

一過鐵橋,殷梨亭就經受了三連問。

只是眼前,見這一個女人臉色慘白,臉頰消瘦的叫人都看不出她的年紀,頭上包裹的白紗,不知是不是那苗人特有的服飾。

凹陷的眼眶裡,透著警覺與冷意, 黑色的眼珠直勾勾的看著殷梨亭。

看著有些瘮人。

不過眼看眼前這女人直是一副風中殘燭的樣子,殷梨亭倒也不在乎她有些充滿敵意的態度。

直自報家門道:“在下武當殷梨亭,來此是為尋一人。”

“你說的那人,是要尋大娘嗎?”殷梨亭話音一落,阿蠶在女子身後就忽然探出腦袋,睜著大眼睛問道。

這丫頭,這會在熟悉人身邊, 倒是膽子又大了。

卻聽又是童聲童氣道:“你說要幫大娘報仇,阿蠶才把大娘尋來, 做為前輩高人,可不得騙人啊!”

“我可還記得你揮揮小手殺人的場景,你這會老賣萌個什麼勁。”

殷梨亭心裡腹誹一句,卻也知眼前多半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。

還是好生說話道:“殷某不遠千里來此,只是為當年曾受那鮮于通欺凌過的人,求個公道。”

殷梨亭說的直接,也是為了開誠佈公,以表誠意。

果然,那“大娘”也被殷梨亭的直白弄的不由起了幾分驚疑,只皺眉道:“你這武當的,與那華山有什麼愁怨?”

既然這女子能來,那這事基本也是八九不離十,被殷梨亭尋得了當年被鮮于通辜負的苗人女子了。

就算不是眼前的“大娘”,定然也關係匪淺。

既然尋了正主,殷梨亭倒也不急了。

卻道:“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,咱們尋個地方好好說。”

那苗女聽殷梨亭指名道姓,再瞅了瞅其身後的一老一少與兩個木甲人, 終於也是微微點頭。

就看這樣子…

該不是那賊引來尋仇的。

要為胡青羊報仇,搞臭鮮于通,自然是不能空口白話,沒什麼證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