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虛子懵了。

這普天之下,怎麼可能有外人對靈鷲宮還能如此熟悉?

這就不可能啊!

難不成這位才是從靈鷲宮裡出來的?

只是前頭才認錯了,這回也不能再輕易“認大哥”了。

卻謹慎問道:“前輩怎知我逍遙派神功,難道是我…”

太虛子話沒說完,卻見殷梨亭已微微搖頭,心頭頓時又失望幾分。

倒是不再言,只得殷梨亭說話了。

殷梨亭更是不急, 先一手點了太虛子幾個穴道,護住其真氣,保其性命暫且無憂。

才是一把扛起他,先尋個安全地方再說。

樹林之中,被殷梨亭救治了七七八八的太虛子此刻只等著眼前人的解釋。

只是面上平靜,內心卻實在忐忑。

眼前這人對自己門派那熟悉的緊, 前頭說的那些武學,有些自己也只聽說過罷了, 他卻如此熟門熟路。

就算不是門派內的,定然也是與自己頗有淵源。

果然,太虛子正是這般思量著,就聽眼前之人嗡聲說道:“我非貴派中人,卻也與貴派有些源緣。”

“先輩曾與貴派掌門相熟,也曾與我說過些貴派當年風光無限的日子。”

“只不想歲月變遷,如今卻成了這般田地。”

正兒八經來說,殷梨亭的老爹也不是無名之人。

那能和漢陽金鞭紀老英雄家結成親家的,總也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
不過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與逍遙派扯上干係,是以殷梨亭這些話也都是瞎扯來的。

只是…

太虛子卻信的很。

殷梨亭說的太真,那叫人不得不信啊。

直也升起幾分愧疚神情,搖嘆息道:“自打數百年前靖康之難過後,我逍遙派後人多數不知所蹤,派內武學,也丟了大半。”

“如今這天山裡頭,只留了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神功,在縹緲峰的宮裡頭。”

“只是雖只有一門功夫, 我既為門下弟子, 卻也不能叫宵小之徒窺視。”

“要不是勢單力薄, 都不會讓他們踏足天山!”

忠心倒忠心,就是能力實在差些。

殷梨亭想了想又問道:“那如今你派中可還有掌門人?”

太虛子一陣點頭,卻又連連搖頭。

旋即泛出一個苦笑道:“有是有,不過連著我也沒見過人。”

殷梨亭聽得眉頭一跳,臉色奇怪,又忍不住道:“該不會如今這門派裡頭,就你一人了吧?”

一聽此問,那太虛子忽然又起幾分怒意,痛呼道:“本還有兩個師兄弟,卻被金毛獅王謝遜所殺!”

“如今…只剩的我這一人了。”

嚯!

這謝遜真是不差別攻擊,都砍的這頭去了。

就這日後還能得個善終,真是佛祖開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