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他想來怎麼也得得了神功才是。

這祁天彪哪是什麼好心人,自覺這一群人馬上天山,自己最強,靶子最大,怕要被群起而攻之。

想出了這法子,看著感覺是他們帶頭上山,實際卻把自己三家鏢局也打入了群眾之中。

至於其他人的你爭我奪,他祁天彪倒是樂的所見。

最好是死乾淨了,那才是好!

只沒想的,這死人死的太快!

這麼早死了人,只怕又要叫人心生警惕,各自為戰。

一旦如此,自己又容易成了靶子。

是以這臉色,當真不算好的。

盯著那動手人道:“你怎還殺了人,未免過分了些!”

殺人者也知理虧,卻也不能當即就“認罪伏法”,只又強詞奪理道:“那廝搶了東西,不願拿出來,這咱們大家都說好了不可私藏,他如此做,也不好怪我無情。”

便又有個年輕人扶著那屍體哭呼道:“我爹為知我體弱,冒險去山崖下頭採了一株雪蓮,憑甚分給你們?”

這說著卻往他爹懷裡一掏,還當真摸了個雪蓮出來。

只是眼下這雪蓮,卻早是已成了個血蓮,被血更浸泡的甚是駭人。

這悲慘樣子,叫祁天彪不由也眯了眯眼睛,卻與那殺人的呼道:“不過為了個天山雪蓮,就動手殺人,這事倒是叫人不得不管了。”

那殺人的仍自要辯,卻道:“我真沒下死手,是那廝學藝不精,一個踉蹌,自己撞我刀口上的!”

只是這話哪裡還能叫人聽進去了,祁天彪直呼:“這事你還是去下頭解釋去!”

旋即便是用一招截心掌,就朝人要害裡去!

那殺人的倒是沒想祁天彪這就出手,還一副要取自己的模樣,連退兩步,嘴上也不饒人。

卻道:“奶奶的,以為你是判官不成?”

“這事可由不著你管。”

到底技不如人,說話就沒底氣。

就看先頭逼迫人都時候不是挺豪橫,眼下遇上了硬茬子,話說的還算硬,手裡卻不敢當真動手了。

而祁天彪就更不是個好說話的主。

只覺著眼前這廝壞事,心裡暗恨,手上也不留情。

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倒是也想明白了,既然要當的這靶子,那就當個“鐵靶子”。

叫別人瞄著的時候也得心裡先想想,這鐵靶子會不會反把自己砸死了。

就依著這心思,也是下手狠辣。

不過十來招,已然把人拍在地上,不知死活。

眼看這短短時間就死了兩,圍觀眾人的臉色也有點難看,不免都有些生出兔死狐悲的情緒。

一時有些詭異的氣氛,叫殷梨亭心裡也有些癢癢的。

倒不是他賤,只是這行走江湖多了,對危險也就敏銳了。

就瞅眼下,那特麼明顯就到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
不過與之前不同,殷梨亭這會身懷神功,邊上還有韋一笑相助,就這裡的歪瓜裂棗,哪個也不當正眼瞧的。

那說直白點,就是祁天彪那夥人,也不當盤菜的。

不過眼下祁天彪倒是風頭正盛,直立在中間呼道:“咱們都是講規矩的人,說好的規矩不依,那便也生死不由己。”

“我醜話說在前頭,這哪個覺得我這規矩立的不好的,當下離開就是,我祁天彪也不是不講理的。”

“要是不走,就得照著這說好的規矩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