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比。”張氏不忿的說道,畢竟大家都是媳婦,憑啥比不得別人。

朱高熾看著張氏的樣子,張了張嘴,最後懶得再勸,揮手扭頭走了。

張氏也不在意,歪著腦袋開始琢磨著從哪裡再弄點好東西出來。

想著想著,張氏氣性又大了些。

堂堂東宮,過得啥日子,為啥就比不得漢王府財大氣粗呢。

……

而此刻,漢王府中,朱高煦也在和媳婦閒聊著。

當他聽說甄武快回京後,心中不知道為啥總是突突不安著,他沒好氣的和媳婦韋氏道:“真他孃的奇了怪了,你說我這是咋了,為啥一聽說姐夫快回來了,我這心就一個勁的突突呢。”

韋氏聽了捂嘴一笑道:“指定是你在外面做了荒唐事,怕姐夫罵你唄,還能是什麼原因。”

朱高煦一琢磨道:“估計還真是這回事。”

說完,朱高煦轉頭看向韋氏,嘖嘖了兩聲,接著說道:“說起來也怪,我小時候姐夫教過我一個讓人聽話的法子,你是不知道,我當時就使在了老大老三身上了,效果嘛,老大不好說,但對老三特靈驗,到現在我一說話,老三第一反應都是先點頭應下,乖的很,最近我就在琢磨啊,是不是姐夫在我身上也用了什麼讓我怕他的法子,要不然為啥從小到大我一見他就有些犯憷。”

“還有這事?”韋氏也好奇了起來。

“可不,你別看姐夫向來一副堂堂正正的模樣,背地裡有的是一些陰暗的法子,而且他那腦子也不知道咋長的,有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,任你怎麼想也琢磨不透他,偏還生了一身大力氣,真是讓人沒法子。”

韋氏笑道:“這我倒真不曉得,不過依照妾身之見,姐夫應當不會對你使什麼法子的,你自小和姐夫親近,姐夫還能害你?你說怕姐夫,估計也是曉得姐夫為你好,常在一些事上約束你一二,所以你便也願意敬著姐夫而已。”

這一番話說的朱高煦吃驚,沒想到韋氏還能有這般見解。

朱高煦點頭讚道:“你說的不錯,敬這個詞用的好,就像我一見老爺子也是這般犯憷,說到底還是敬著他們,這不正說明咱朱老二有孝心嘛,不錯不錯。”

說到最後,也不曉得朱高煦是誇韋氏,還是在誇他自己。

不過,隨後韋氏糾結了一下,開口說道:“對了爺,前段時間我回孃家,聽我大哥說,姐夫家甄淑的夫婿想要襲他父親的爵位,結果被爺出手攔了下來?這事爺是不是做的不妥當,姐夫回來後指定要和你念叨這個事。”

甄淑。

甄家五妹。

他幼時的淑妹妹啊!

朱高煦突然有些煩躁,他揮手道:“這事你不用管,姐夫便是曉得又怎樣,當年我就有氣,現在落我手上,還不讓我出出氣?”

韋氏看到朱高煦的樣子,突然就想到當年她剛嫁給朱高煦時,聽到的那些傳言,那個甄淑好像算是自家男人的青梅竹馬呢。

她嘆了口氣,她也曾見過甄淑,是個外表柔弱少言,其實內裡調皮可愛的有趣人,哪怕已經當了母親,可有時候在朱玉英面前,依舊會露出少女時的那些神態。

不過她倒也並不覺得她差甄淑幾分。

說到底,有些事情沒法這麼比較的。

韋氏想了想,輕聲道:“太子妃常去大姐那邊,而且瞻基和三月也更為親密,若你總惹姐夫不快,你不怕姐夫以後向著太子,不再與你親近啊。”

朱高煦一愣,隨後眉目一挑自通道:“這你放心,便是我再惹姐夫不快,在姐夫心中,老大拍馬也比不得我,至於其他的,一些婦人和幼童再親近又能當什麼事,你若有什麼擔心,你也可以帶瞻壑他們常去大姐那邊,無關緊要。”

韋氏見狀有些無奈。

她倒是想,可…

就在這個時候,外面突然有人求見,朱高煦瞧了一眼韋氏,隨後也沒再說什麼,大步就向外面走去。

到了外面後,朱高煦的親信正候著等他。

親信見朱高煦出來後,連忙上前參見,等到起身後,這才輕聲稟報道:“啟稟殿下,定國公言家母病重,三日後,無法前來赴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