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最後,秦翌的眼中的淚水,緩緩的收了越來,說的話也越來越堅定,眼神也越來越犀利。

秦翌不再哭泣,只是靜靜的站在牌位前良久,最後轉過身,大踏步的走了出來。

黃老站在祠堂外,留戀的看了秦旭的牌位一眼,轉身趕緊跟上秦翌:“翌少爺,您有此心,就足以,當年的罪魁禍首已經被公子斬殺,當年皇族也受到了懲罰,此事已經了結了,公子只想讓你們平安的長大,不用揹負他們那一輩兒的恩怨,公子他……”

黃老還沒有說完,就發現,秦翌根本沒有聽他話的意思,完全無視了他,竟然還主動的找上了主祭長老。

“主祭長老,老師的命牌還在嗎?我想收回老師的命牌。”

主祭長老掃了一眼黃老,然後不解的看著秦翌,皺著眉道:“秦旭的命牌,在秦旭死的時候,已經碎烈,不再有用了,你要秦旭的命牌做什麼?”

秦翌平靜的說道:“我想留作紀念。”

主祭長老深深的看了秦翌一眼,點了點頭道:“好,請稍等,我這就給你取來。”

主祭長老離開片刻,就走了回來,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紅木盒子,遞給秦翌道:“這個,就是你要的秦旭的命牌了,請收好。”

“多謝。”

秦翌開啟木盒,看了一眼裡面的碎玉確認的確是老師的你命牌後,將其收入揹包空間中,恭敬的向主祭長老道了一句謝。

主祭長老撫著長鬚,點了點頭告戒道:“秦翌,你的天賦非常好,不要浪費你的天賦,更不要辜負,你的老師對你的期望。”

“是,主祭長老。”秦翌點了點頭,正要離開,秦衛領著執法堂的幾個青年趕了過來,指著秦翌,一臉正氣的說道:“就是他,秦翌,他沒有從正門進入山莊的記錄,我懷疑他非法進入山莊,幾位執法堂的師兄,可不要放過他這個目無家法的惡徒。”

秦翌眼睛微微的眯起,掃了秦衛一眼,秦衛頓時想到剛才的恐怖記憶,嚇得趕緊躲在執法堂弟子的身後。

來的四個執法堂弟子中為首的青年,秦嶽鄙視的瞥了連秦翌一個眼神都不敢接的秦衛一眼,上前一步,正義凜然的道:“秦翌,對於秦衛的指控,你有什麼辯解的嗎?請說明你為何沒有正門進入山莊的記錄,請說明你進入山莊的方式。”

秦翌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小把戲,一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本質,不過,正因如此,秦翌的眼神中才會湧現出前所未有的憤怒。

“老師才走到十天,你們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針對他的弟子,看來,在老師活著的時候,你們也沒有多麼的敬畏啊。”

從前的一幕幕回憶,不由的湧上心頭。

想到老師回來時所遇到的挑釁,想到老師進入山莊之後,就空居簡出,基本不出門,想到老師一刻不停的就把他們打發到了秦家軍,想到剛才秦衛提到老師的語氣和神態,還有那半句未說出的話,秦翌突然笑了。

“哈哈……”

笑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。

秦翌一瞬間,想通了很多事。

他可以感知到的,想到的事,難道智慧通達如老師會感知不到,想不到嗎?

既然如何,老師為何還要來呢?還要一直居住在山莊呢?

都是為了他們兩個不成器的弟子,才要委屈求全啊。

老師明明是去山村裡靜養的,卻為了教導他們兩個不成器的弟子,主動的離開了山村,跨越大半個中原,開始在青霖縣,長坡郡和昌平郡奔波,只是為了讓他們得到更好的歷練,只是為了更好的教導他們成才,只是為了他們……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。

想到這裡,秦翌心中悔意,愧意,恨意忍不住的湧上心頭,看向眼前這些人的時候,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凌厲。

“就憑你們這些小角色也配看不起老師?”

秦翌武道氣場全開,臺階下方的秦衛、秦嶽和其它執法堂弟子瞬間猶如泰山壓頂,身體不由不主的跪倒下來,秦嶽一臉驚恐的看著秦翌,心中狂吼道:“這是……金丹境?這怎麼可能?秦翌才多大年紀,他怎麼就金丹境了?該死,我真不該因為對進入祖地秦海的顧忌,而來這一趟啊!以秦翌年紀,以秦翌的實力,他不比秦海還要優秀,他不是妥妥的進入祖地的人傑嗎?他進入祖地,豈不是比秦海還要受到重視?這是族長一脈和族學一脈的角力,我一個執法堂的小角色,摻和進來做什麼?”

秦嶽此時真是後悔不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