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老追出去,可是已經看不到秦翌的人影了。

黃老看了一眼秦威緊閉的扇門,失落的回頭看著房間裡的軟榻,呢喃道:“公子,您讓我照顧好翌少爺和威少爺,可是,我一個也沒有照顧好,我愧對於您啊。”

黃老快速的關好門,向著祠堂的方向追去。

……

“祠堂重地,禁止疾行!”

秦翌的身影一頓,停在了原地,抬頭看了一眼祠堂,又看了一眼祠堂前站著的一個一臉正氣的青年,秦衛。

“讓開!”

秦翌可沒心情和這些不相關的人糾纏。

“你看起來好面生啊,你是什麼人?請出示你的令牌。”

秦翌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,正要出手,黃老終於趕了過來,上前一步,急聲解釋道:“翌少爺剛從外面回來,在山莊的時間比較短,有些規矩不懂,還請見諒。”

說完,示意秦翌趕緊拿出身份令牌,秦翌沉默片刻,手一翻,一個玉質的身份令牌,出現在他的手心,扔給了對方。

秦衛接過後,視線來回的在手中的玉質令牌和秦翌身上徘迴良久,眉頭緊皺著自語道:“秦翌?這個名字,我怎麼沒有聽說過?我們嫡系的真傳子弟中,真的有你嗎?你不是假冒的吧?”

黃老趕緊上前解釋道:“我們家公子是青玉公子,翌少爺是公子所收的弟子,是舉辦過收徒大典,正式錄入玉碟的。”

說到這裡,秦衛才恍然大悟道:“原來是那個……”

秦衛的語氣很不好,語氣中帶著輕蔑,秦翌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,身上的武道意志升起,如潮水般湧向秦衛,秦衛只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壓著一座大山,感覺自己都喘不過氣了,一臉驚恐的看著臺階下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几歲的,儼然還是少年模樣的秦翌。

“夠了,小衛,還不放行!”

主祭長老突然出現在臺階上,將秦翌的武道氣場抵消,秦衛這才喘著粗氣,一臉心有餘季的躲在主祭長老的身後,眼神中滿是恨意的瞄了秦翌一眼,瞬間低下了頭。

秦翌走過去時,隨意的瞥了一眼主祭長老身後的秦衛一眼,然後走了過去,黃老在身後替秦翌和主祭長老寒暄了幾句話,收回了秦翌的玉質的身份玉牌,趕緊快走幾步,追了上去。

等秦翌和黃老二人進去了,主祭長老才澹然的看了秦衛一眼,教導道:“小衛,我知道你和族學前祭酒的次子秦海交好,可是,你要記住,你現在是祠堂一脈的人,當以祠堂的利益為主,不要因私而廢公。”

秦衛自然聽明白了主祭長老話裡的意思,讓他不要因為自己的私仇,而給祠堂一脈惹上不必要的麻煩。

秦衛立刻恭敬的躬身行禮道:“是,師祖。”

秦衛退下之後,心中怎麼想怎麼不服氣。

“憑什麼,憑什麼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,一個支脈的來的下等人,就因為巴結上了那個廢物,就可以入駐主脈,甚至成為嫡系中嫡系,族長一脈的三代子弟?”

秦衛想到自己出身主脈,卻因為是旁系,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罪,才因為秦海的關係,拜入了祠堂一脈,從旁系轉成了嫡系。

可是,祠堂一脈是嫡系中最邊緣的一脈,和族長一脈相比,那簡單就是雲泥之別。

秦翌就是天上的雲,那就是那個地上的泥。

“那個廢物已經死了,失去了庇護,我看你還囂張到什麼時候。”

秦衛轉頭恨恨的看了祠堂一眼,心中下定了某個決心。

“我現在就去找秦翌的黑料,我就不信,扳不倒他。秦翌,你給和等著!”

秦翌自然不知道秦衛這種小人的報服是從早到晚的,秦翌估計知道,也不會在意,他此時站在滿是牌位的一座祠堂裡,站在最下面最前面的那個牌位前,靜靜的看著牌位的字,好像看到了秦旭,面帶微笑的站在他的面前,欣慰的看著他。

秦翌的眼淚,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,哽咽著呢喃道:“老師,我來晚了……老師,都怪我,要不是我拖累了您,您也不會死……老師,沒有看到您的屍體,我總是不敢相信,您真的死了……老師,您一定還活著,只是因為生我的氣,才故意躲著我的,對不對……老師,您這又是對我的歷練,對不對……老師,您不會白死的,當年的事,我一定會查清楚,幕後所有的人,都會付出代價的……老師,您身上的汙名,我一定會為您洗清的,青玉桉,我也一定會為您翻桉的……我不能讓您死了,都身負汙名,不得安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