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六三章 出城(第1/6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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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獸城,御鷹坊,宗主府,後院,石亭裡,一個身著黑色綢衣,散著長髮, 舉止輕浮的青年,雙手環著身旁坐著兩個身穿薄紗的少女,上下其手,一口喝著左邊少女給他喂的酒,一口喝著右邊少女給他喂的葡萄,搖頭晃腦的聽著坐在對面正在撫琴的薄紗少女彈著的豔曲,好不自在。
亭子不遠外, 是一處空地, 身著青色武服, 胸口繡著一隻金色的鷹的中年男子,站在一隻倒在地上,死死瞪著他的一丈多高的巨鷹身前,一動不動的,同樣死死的瞪著巨鷹的雙眼。
這時,一個御鷹宗的弟子快步走了上前,向院子中央站著的中年男子道:“宗主,青公子已經出城。”
御鷹宗宗主目光沒有移開哪怕一丁點兒,威嚴的說道:“知道了,下去吧,繼續盯著。”
“是,宗主。”
前來報信的御鷹宗弟子下去後,御魔宗宗主一邊盯著巨鷹的眼,一邊冷漠的道:“賢侄, 人已經出城,我的事做完了,剩下的都是你的事了,你該走了。”
亭子裡的輕浮青年聽後,依依不捨的收回環著薄紗少女的手,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邊摩擦著,一邊放在鼻子下面,閉上眼睛,用力的聞了下,然後遺憾的搖了搖頭道:“唉,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,這麼快要走了,還真是捨不得伯父的盛情款待呢。”
輕浮青年緩緩走向,走出亭子,看向依然還在死死的盯著巨鷹眼睛的中年男子,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道:“可惜,叔父不是一個會享受的人,每天不是熬鷹就是練功,真是白瞎了御鷹宗這麼好的風水寶地了。”
御鷹宗宗主連話都懶得接,只是冷漠的道了一句:“慢走,不送。”
輕浮青年搖了搖頭道:“叔父也太客氣了,既然如此, 那我就走了,以後再來拜訪叔父。”
說完, 輕浮青年就走向離開了。
等輕浮青年離開了,御鷹宗宗主的身上突然爆發出駭人的氣勢,雙眼閃為有青色的靈光,威勢逼人的望向巨鷹的眼睛,巨鷹對峙片刻,終於受不了了,緩緩的閉上了眼睛。
這時,御鷹宗的宗主才笑著移開了眼睛,看向旁邊突然出現的人。
秦昭臉上帶著笑拱手恭喜道:“恭喜封羽師兄,再得一隻靈鷹。”
御鷹宗宗主,封羽一揮手,巨鷹腳上的青銅鎖鏈閃爍了一下,就脫落下來,飛到了他的手裡,隨手一翻,就收入了空冥袋裡,封羽一邊用手輕輕的撫著重新站起來,卻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,被封羽撫摸的巨鷹,一邊說道:“秦昭師弟,放心吧,御獸城是我們御獸十宗的御獸城,絕對不是皇族和世家的御獸城,我不會在御獸城動世家的人,壞了我們之前定的規矩的。”
秦昭笑著點了點頭道:“我自然相信封羽師兄,只是,不相信那個突然跑過來的皇族中人罷了。封羽師兄,這個人是誰啊?竟然這麼的囂張。”
封羽的右手一邊閃爍著青色的光芒,輕輕撫摸著巨鷹,巨鷹舒服的閉上眼睛,緩緩的低下了頭,一邊轉頭看了秦昭一眼,笑著搖頭說道:“想要查清對方的身份,以秦昭師弟的手段,還不容易嗎?”
秦昭擺了擺手好像兩個好朋友聊天似的說道:“嗨,這不是就在師兄的跟前嘛,張嘴就能知道的事,為何要費心費力的自己去查呢?”
封羽轉過頭一邊輕輕的撫摸著巨鷹的頭,一邊回答道:“他的名字叫封奇峻,靖王后裔,現在替太子辦事。”
秦昭聽後,喃喃自語道:“靖王,哦,是皇族中專門負責做髒事的這一支脈啊,怪不得呢。我記得這一代的靖王和陳王的關係不錯,嘖嘖,這就有趣了。”
知道青玉公子的人,沒有不知道青玉案的,知道青玉案的,沒有人不知道陳王因誰而死的。
這可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之仇啊。
封羽頭也沒轉的道:“你想要的情報,我已經給你了,你是不是該走了?”
秦昭嘆了口氣,對封羽道:“封師兄,我也不想來啊,但是,此事事關我們兩家,不能因為我們的疏忽而壞了規矩啊。這御獸城,可不只是我們兩家的御獸城,而是近百家御獸宗門的御獸城啊。”
封羽轉頭冷冷的望著秦昭道:“不用你提醒,我也知道自己的立場,我御鷹宗既然在御獸城落腳,自然以御獸城的利益為重,不用你來提醒。慢走,不送。”
秦昭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:“既然封師兄有事要忙,那小弟就走了,等改天,師兄不忙了,小弟再來拜訪師兄。”
封羽連話都懶得接,冷冷的看著秦昭說完話,走向離開。
等秦昭離開後,一個御鷹宗的弟子走上前稟報道:“宗主,封奇峻已帶人出城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稟報的弟子,猶豫著說道:“宗主,封奇峻的手下可全是先天境界的好手啊,他們對上失去戰力的青玉公子和周博遠,應該手到擒來吧?”
封羽衝著稟報的弟子搖了搖頭道:“小瑾,你啊,還是太年輕了,一個世家的公子,是那麼容易殺的嗎?封奇峻之前追殺沒有任何依靠的周博遠都那麼吃力,還想在青玉公子的眼皮子底下殺周博遠,簡直吃心枉想。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麼?”
封羽眼神幽幽的說道:“除非,他有外援!”
“外援?我們御獸城可是早就達成了共識,不參與皇族和世家之間的爭鬥的,封奇峻想找外援,不可能實現的?”封瑾搖了搖頭道。
封羽嗤笑一聲道:“誰說,外援一定是來自我們御獸百宗呢?”
“這長坡郡,除了我們御獸百宗,還有其它外援?”封瑾先是本能的反駁了一句,突然想到了什麼,驚呼一聲道:“父親,難道是……”
封羽冷冷的瞪了封瑾一眼道:“我說了,身著御鷹武服的時候,只能叫我宗主,不能叫我父親,還有,我說過多少遍了,心裡要存的住事兒,不要做什麼事都一驚一詐的,看你現在,像什麼樣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