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見此不禁一喜,轉頭看了韓立一眼,見他還在偷瞄南宮婉,不由得眉間微動,眼中多了幾分寒意。

「師伯,你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吧?要不是看師姐的面子,再加上這傢伙……」陸雲澤抬起手從上面指了指韓立的頭。

「這傢伙說什麼也要來,我根本就不會赴這個約。說實話,我覺得不見面

對我們大家都好。」

女子聞言未作反應,而是平靜地端起酒杯,對陸雲澤說道:

「這杯乾元靈酒是九國盟某個世家大族的秘傳靈酒,每百年才能出一罈,對結丹以下修士來說有著洗髓易經,幫助突破結丹瓶頸的妙用。師侄不妨帶些回去。」

陸雲澤雙目一凝,一雙斜飛入鬢的劍眉猛地豎起,一道五色靈光不受控制地從其眼中迸射而出!

「你查我?」陸雲澤沉聲問道。

他來這裡蒐集增加結丹機率靈物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,如今居然被對面的女子一語道破。

下一刻,陸雲澤突然冷靜下來,腦子一轉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。當即有些無奈地坐了回去。

女子見此,不由得在心裡鬆了口氣,笑著說道:

「看來師侄已經猜到了。魏道友此舉也是為了能儘可能地化干戈為玉帛,還請師侄不要生氣。」

「呵……他可是答應我,這事不管的。嘖!看來我還是太好說話了。」陸雲澤咂了咂嘴,含笑說道。

女子眼神一暗,強笑一聲,將手邊酒壺遞給陸雲澤。

「陸師侄,這只是一份表示誠意的禮物。還請不要推辭。」

陸雲澤隨手將酒壺收起,暗暗翻了個白眼。

推辭?他是那種人嗎?送上門的好處幹嘛不要?

看見陸雲澤收起了酒壺,女子終於鬆了口氣,含笑對陸雲澤說道:

「陸師侄,當年的事過去了這麼久,是是非非,恩恩怨怨,我也不想多提。只是希望師侄你還能念一些同門情誼……」

「同門情誼?」陸雲澤靠在椅子上,嘴角微揚,露出一個冰冷的笑意。

「你是說恨我不死的那種同門情誼?」

「……」女子瞬間沉默了。

過了一會兒,她才繼續開口道:「師侄,當年的掩月宗裡,也不是所有人都對你們師徒抱有敵意。」

「是啊,不過就是你手下絕大多數人罷了。」陸雲澤看了一眼旁邊的南宮婉,眉頭一皺,繼續說道:「當年和我們師徒走得近的那些人,現在除了南宮師姐之外,還剩幾個?」

「霓裳師姐呢?馮師兄呢?這些人現在都去哪了?」

陸雲澤雙手扶著桌子,對著面前的女子露出一個猙獰的冷笑。

「你以為我不會去查你嗎?這些人全都死了吧?不是死於凝嬰心魔,就是死在了和草原法士的戰場上。」

「還有南宮師姐,你對她做什麼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