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末並沒有去接那令牌。

沉吟片刻後,他問:“屬下不過是練氣期修士,何德何能擔任侍火郎?”

“教主說你行,你就行。”屠淳正色道。

方末看了眼令牌,仍舊不接。

屠淳身子稍稍後仰,問:“方兄弟,你可是有什麼顧慮,不妨直說。”

喝了口茶後,方末似乎豁出去了,問:“我想知道,為什麼教裡把襲殺安世零的行動,全部推到了洪侍火郎身上?那不是教裡的命令嗎?”

聽起來,方末似乎是在為洪鳶鳴不平。

實際上,方末只是想透過屠淳瞭解更多的內幕。

同時,他也需要趁屠淳回答的空隙,好好考慮該不該接下令牌。

如今魏舞羅不知所蹤,也不知道是否該將計劃繼續下去。

屠淳對方末的反應頗為滿意:“你能這麼問,說明你還是很忠誠的。不過,你該明白,你所忠的,應該是司火教,而不是洪鳶。這麼說吧,洪鳶自己調查不力,導致行動出現問題,即便他沒有死,也會受到處罰。”

這個回答,根本就沒有正面應對方末的提問。

方末追問道:“那如果我們完美地完成了任務呢?還會把所有責任推到洪侍火郎身上嗎?”

屠淳眉毛一挑,道:“那當然不會。不過是殺個從六品,平民背景的郡同,我教還不至於不敢承擔。”

方末從對方的表情上,看到了堅信。

他可不是

^0^ 一秒記住【】

當初的菜鳥,跟著魏舞羅學了這麼久,察言觀色能力已經不能同日而語。

屠淳應該沒有說謊。

對這個答案,方末也就選擇了暫時相信。

那麼,到底應不應該接下令牌,成為新的侍火郎?

按照原本的計劃,方末接任侍火郎後,會再設法接觸司火教的高層,甚至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教主,以期將整個司火教連根拔起。

但最後一次見魏舞羅的時候,她的狀態著實不對勁,還乾脆失蹤了一個多月。

其中的原因,方末還想不通。

權衡左右,最終他拿起了那令牌,在上面滴下了自己的血液。

令牌上泛起微光, 正式成為方末的專有物。

先接下任命,等魏舞羅回來,問清楚情況再做打算。

屠淳滿意地笑道:“很好,以後你我就是同僚。能夠讓教主破格提拔的,你還是第一個,將來前途不可限量。想必,方兄弟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?”

“屠兄過譽了。”方末淡然道。

據方末所知,他是不懼火體這一訊息,是由洪鳶上報到司火教高層,現在應該也就教主和左右掌火人知曉。

其他侍火郎一概不知。

屠淳乾笑一聲,端起了茶杯。

他剛才還想套方末的話,沒想到方末根本不回應。

實際上,他心裡是相當不服,憑什麼一個練氣期的修士,能得教主破格提拔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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