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於立恆跟其他師兄弟一樣被魏老頭趕走,知道魏老頭這是要給江帆開小灶,心裡忍不住酸楚,又想到江帆竟然只花了十天就突破入勁,於立恆的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
旁邊的師兄弟們見狀紛紛躲開,生怕給於立恆藉口,拿他們出氣。

於立恆走進旁邊小院,待看見正坐在凳子上休息的陳玄霸,頓時臉色一變,連忙湊上去。

陳玄霸正閉目養神,聽見腳步聲,知道是於立恆回來了,眼睛也不睜開,問道:“於師兄,是哪位師弟入勁了?”

“陳師弟,是江帆。”於立恆不敢隱瞞如實說道。

“哦,是他。”陳玄霸想起江帆是誰,又道:“我記得他才拜師沒幾天吧?”

“是的,聽說是拜師才十天。”於立恆訕笑著,有些緊張的回答道。

陳玄霸微微頷首繼續閉目養神。

於立恆見狀,臉色一狠咬牙說道:“陳師弟,有件事我沒來得及跟你說,這個江帆持才傲物,之前陳師弟你賞了銀子,我分給他的時候,沒想到他非但不要,還把你賞的銀子扔到地上。”
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陳玄霸神情自然,連眼皮都沒動一下。

“陳師弟...”於立恆話沒說完,便被陳家的家丁攔住。

看見擋在他身前的兩名壯漢家丁,於立恆彎腰賠笑著離開。

等於立恆離開之後,家丁朝地上唾了一口,轉頭向陳玄霸說道:“小旗,這姓於的,貪圖別人功勞,還背後說人壞話,真是個爛人。”

“雞鳴狗盜之徒也有用處。”

陳玄霸說完,睜開眼向家丁吩咐道:“你取二十五兩銀子,給我那江師弟送過去。”

那家丁應了一聲取出五錠銀子,就給江帆送過去。

江帆收到銀子時還有些莫名其妙,陳玄霸怎麼會無端給他送銀子,難道就因為他突破入勁?

倒是那家丁是個混不吝的,直接伸手指著站在小院另外一邊的於立恆,恰好於立恆此時也正在觀察這邊的動靜。

看見那陳家家丁給了江帆銀子,還伸手指著他,於立恆頓時臉色大變,扭頭就往陳玄霸所在的院子跑過去。

江帆見狀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了,微微一笑,將銀子收下。

等那陳家家丁回去覆命,範閒不解的問道:“江師弟,陳師弟為何要給你送銀子?”

“是因為之前那封信。”江帆沒在範閒面前提於立恆的事。

範閒卻是一臉幽怨的看著江帆,既高興又不滿,嘴裡唸叨:“江師弟,虧我之前還好心安慰你,沒想到你居然早就突破入勁,你是不是故意在看我笑話?

哎呀,你現在可不得了,連陳師弟都得給你送銀子。”

“師兄,這怎麼能怪我?你又沒問。”江帆不背這鍋。

範閒打趣完,又低聲在江帆耳邊提醒“江師弟,你也知道現在縣裡的情況,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和陳師弟太靠近。”

江帆深以為然,陳家就是接下來的風暴口,他又不傻怎麼可能去跟陳玄霸親近。

範閒想到什麼,忽然對著江帆露出神秘的笑容,“江師弟,你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辦妥了。”

“師兄,你幫我做了什麼事?”江帆不解問道。

範閒得意的搖頭,故意賣關子,“嘿嘿,好事,等你回去你就知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