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頭一次詳細揭露了評選過程:評委席在最佳影片、最佳導演、影帝、最佳紀錄片……等等獎項全部分給寶島影壇之後,發現完蛋了,大陸一個也沒有,可能要挨噴。

那怎麼辦呢?

把影后給大陸吧。

啊!這影后是老老實實評的,寶島的張艾嘉票數最高,那怎麼辦呢?

那就把大陸所有候選人的票全加到一起,然後給票最高的那個大陸人,好,就是你影后了。

確實不是暗箱操作啊,那得是明箱操作了。

金馬獎評委席於是得到了大換血,方沂這就是參選的頭一屆。也許是為了找補,他的《情書》拿到七項提名。

“結果可能是大獲全勝,也可能是顆粒無收……金馬獎是幹得出來的,你不要以為人家幹不出來!”

靳冬喝酒之後很敢說。方沂怕他這些話被錄下來了,到時候鬧出一些大新聞,於是招呼白羽勐灌他酒,打算索性把他灌暈。

氣氛在小店老闆索要合影的時候達到了最高潮。靳冬悠悠的醒來,問道:“會掛在牆上嗎?掛哪?怎麼也得掛前幾個吧……”

“卡擦!”

留了一張照片。

這張合影像是開了個閥門,一大群在外邊兒圍觀的學生們衝進來要求合影,方沂他們速度結賬後且戰且退,一路退到了央戲校園裡,被粉絲們追得滿操場到處跑,看到了讀書時各種熟悉的景色。

一邊感慨,一邊加緊跑,大家體力不一樣,清醒的程度也不一樣,於是漸漸走散了。

靳冬和白羽、郭凡這仨一塊兒,發覺沒啥人追他們,於是在單雙槓那無聊的踱步,看戲。

方沂和宋老鐵一塊兒,在操場的另一頭。

那仨發現宋佚不管是往哪跑,都始終往方沂的方向靠近。靳冬抬了抬眼皮,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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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實他這個服務平臺啊,對新人來說並不友好,不直接給資源嘛……對我們這些有業務的老油子來說比較好,省事兒。那怎麼辦呢,我支一招啊,就像這個女同學一樣,死死盯著方沂,就抱他的大腿知道吧,他有資源,他沒資源也有渠道……我說你們以後沒事兒就去他那兒晃,你不晃盪再過幾年同學情就忘記啦。知道吧,我的經驗之談。”

白羽道:“是不是過於諂媚了?”

“你覺得諂媚,是因為你過的還太順。唉,我覺得我們央戲的之所以失敗,就是太清高了,沒別人捨得下本錢,你比如說死纏爛打……”

“噓!”

——話被郭凡止住了。

“怎麼了?”靳冬問,“我說的是老實話啊,那個女同學是這樣,我們也是這樣……道理是一樣的,手段不一樣。”

郭凡搖頭:“別說了,我是來做內奸的。”

“你不是已經棄暗投明了嗎?我們都是方沂方沂派~”

“不是,我幫劉一菲做內奸的。”

靳冬驚愕的張大嘴,從單槓的另一邊翻過來,風很冷,吹得他打了個哆嗦,終於酒醒了。他攬住郭凡的肩膀,手顫巍巍的:

“郭導,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……”

郭凡道:“人家只是跟著跑步,什麼也沒做,你怕什麼?”

“是的,你有這個覺悟就好,”靳冬喘了幾口氣,沉聲道,“其實永遠會有人追方沂的,結了婚也會追,你不知道,我就是沒管住自己,離過幾次婚,所以老婆看得十分緊,次次都查崗……”

白羽愣道:“這是能說的嗎,師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