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路走,一路先用水把路面打溼,這樣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,偶爾有幾個白皮人想從中間偷襲,卻在接觸到地面水的時候,尖叫著退回了地下。

我們按計劃,接好了一樓的水帶,然後由他和另一個男人分別拿著水帶,先到離樓梯口近的護士站找坐機電話,卻發現電話線已經被白皮人破壞,接著我們來到大廳,而這裡二樓的消防水帶已經不夠長,只能開著放到地上,對著我們離開的方向,大廳裡找到的坐機電話線依然被破壞了。

“我們只有按照原定計劃離開了,大家記住,一但離開了水帶的保護範圍,就要迅速離開,剛才接的水都帶上,能找到其他容器的,都裝上水帶著走。”

大家在一樓都找到了些容器,每個人都裝上了自己能拿去的最多的水量,然後集中在了醫院門口,這裡是也幾乎到了水帶的盡頭。

門被開啟,有幾個白皮人從地面探出了頭,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,他拿著水帶對他們衝了過去,那幾個白皮人迅速的縮回地下,他拿著水帶,儘可能的把最大範圍的地面打溼,然後又把每個人再打溼了一遍,又一次把水管對著我們即將離開的位置擺放好。

“跑!”他大喊一句,拉著我向停車場的方向跑去,而其他的人也跟著跑著出去。

一路上,不時有驚叫與尖叫混雜,雖然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帶著水,但到停車場裡所乘的人已經不到三分之一,大家紛紛上了自己的車,或者別人的車。

我和他拿著護士給的車鑰匙,開著一輛救護車,等著所有其他車都坐不下的人上車。

車一輛輛發動起來,就在我們都以為可以逃出去的時候,最前面的一輛小轎車被幾個從車底鑽出的白皮人掀翻了,接著又有兩輛車撞了上去,剛剛我們停下等人時,和他們稍稍空出了些距離,他一個急轉變,終於繞開了前面的車輛,我慶幸於此時我是坐在副駕駛室裡。

然而危險並沒有結束,我們能感覺到車底傳來的振動,他踩緊油門,左右來回的晃動著車子,終於擺脫了車底的白皮人,安全上橋,我從車窗向後看去,除了我們之外,最後一輛車在快要上橋的時候翻到在橋上,車門被開啟,有人想爬出來,卻最終被地底下鑽出的白皮人拖了回去。

我們開過橋,停了下來,看著河對面,一堆堆的白皮人分食著人類,然後快速的分裂,再分裂……

“不行!”他自言自語說了一聲。

“怎麼了?”我問道。

“他們繁殖的太快了,而且……他們雖然慢,卻也能在地面行走,一但他們吃完了那些人,他們就會走過橋,而過了橋,他們就會鑽入地下,不知道什麼時候,會從哪裡出來,那時就太晚了,就算交給**也不一定能很好的處理,我必需想辦法阻止他們過橋!”

說完,他讓車上所有的人自行離開,坐回了駕駛室,調轉車頭向橋上開去。

我張開雙手擋在他面前,他一個急剎車,從車窗探出頭來,皺著眉頭大聲怒吼:“你不想活了!”

我急紅了眼,皺著眉大聲問道:“你想幹什麼?”

他坐在那只是看著我,不說話。

我跑到車門邊,拉開了門,坐上副駕駛室。

“你幹嘛,下去!”他對著我大聲叫道。

“你才是想幹嘛呢!我就不下去!”我氣的緊皺雙眉,嘟起嘴也不看他。

“你……”他一時氣的語塞,“聽話,快下去!”

“我們是搭檔,你不是我領導,我幹嘛要聽你的話!”我依舊不看他。

遠處,那些屍體已經被啃食的差不多了,白皮人陸陸續續的站起來,緩緩向橋的方向走來。

“唔……”他一把抱住我,深深的吻住我的唇……,我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,卻不知道該做何反應。

“相信我嗎?”他放開我,很認真的看著我問到。

我只是點點頭,不知道要說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