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!”其中一個樓梯口傳來一聲大叫,然後就聽到棍棒敲打東西的聲音,以及東西摔倒在地的聲音。

接著這聲音從一個樓梯口傳到另一個樓梯口,再接下去,所有的樓梯口都是這種聲音。

果然如他所說,在這裡,他們無法再鑽入地下,從這一點上對我們而言是有利的,但是他們不會受傷的身體,卻也給我們帶來很大難度,只見他們一次次的被打倒下去,又一次次的爬起來繼續向樓上走來。

他們的身體就像橡皮一樣,雖然會在力的作用下被打倒,但是卻不會有任何傷口,被刺穿的肉體在穿透物離開身體後,就會自己癒合,就連內傷都不會有,不管被打是凹進去多少,一會就又像充氣的氣球一樣恢復原狀。

他們不但不會受傷,也不會累,一直不停的進攻著,而我們卻是有血有肉的人,看著男人們一點點的消耗著體力,已經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。

一聲慘叫,一個樓梯上的男人被拉了下去,那裡的白皮人們立刻停止了攻擊,分食這個男人,這個樓梯的其他人想去救他,卻沒有一個敢真正上前,只得借這個機會喘息,而這種狀態也陸續出現在其他三個樓梯。

一個護士再也承受不了這種驚嚇,她一邊哭著一邊按停了唯一的電梯,然後衝了進去,其他人跟著也向電梯跑去。

“別走電梯……”他一邊喊著,一邊向電梯跑去,一路上拉住一個個也向那跑的人,把他們拉了回來。

當他跑到電梯邊時,電梯門已經關上了,他在電梯門上重重的垂了一拳,接著在顯示電梯到達一樓時,裡面傳來一片慘叫。

樓梯口不斷有人死去,加上剛剛電梯下去的十幾個人,白皮人的數量越來越多,而我們的人數越來越少,很快四個樓梯失守,男人們依然努力的保護著大家,但依然不時有人被抓出去吃掉,而每當他們分食一人,我們才得以片刻的小息。

“哇……”一個孩子哭著打翻了手中的水瓶,水濺到了一個白皮人,白皮人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,鬆開了抓住孩子的手,那被水濺到的地方溶化出一個小坑,還冒著一絲白煙,雖然那個坑在慢慢的癒合,但是癒合的速度卻非常的緩慢。

搭檔一把抱住孩子,大叫一聲:“快進廁所找東西裝水。”

很多人自覺的響應著他的聲音,衝到男女廁所,找到所有能裝水的東西裝水,還有人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裝水,然後遞出來給外圈的男人,他們接過水向白皮人潑去,白皮人連連發出驚叫,向後退去。

他一把抓住一個白皮人,從後面是抱住白皮人,讓男人們向他潑水,一桶水下去,那個白皮人完全融化,無法再生。

他打破消火栓箱,取出消防水帶,其他人很自覺的接到消防栓上開啟,他對著四周掃去,在一片慘烈的尖叫聲中,白皮人都從樓梯退了下去。

大家一片歡呼,而他卻又皺起了眉頭。

“怎麼了?”我問他。

“我們要想辦法離開!”他抬起頭看著我,卻依然雙眉緊鎖的繼續說:“這個醫院只有這兩層樓,而唯一的食物都在一樓的食堂,我們即使有辦法撐過今天、明天,後天呢?如果我們沒有食物,沒有體力,最後也只能成為他們的食物!”

所有人立刻停止了歡呼聲,有人問道:“那怎麼辦?”別人也分分跟著和聲。

“我們必需離開這裡,但是這根水管只有這麼二十米長……”他停下想了想,繼續說:“我們只能先用它來保護我們自己,到樓下接好樓下的消防水帶,再利用樓下的消防水帶,離開醫院,但是離開了醫院我們並沒有安全,他們會繼續追著我們,我們儘量到停車場,開車過醫院四周那一圈河。一但離開了消防水帶的範圍,我們都是危險的,在地面上,他們都會鑽進地下,隨時隨地可能冒出來抓住人吃掉,那時我們速度必需快,他們在地面上的速度雖然慢,但地下的速度卻快異常快,再加上他們現在的數量很多……”

他又停了一會,像是給大家打氣:“只要過了河,我們就是安全的,他們無法穿過河水,如果他們想過河,就必需從路面上,那時他們速度很慢,我們完全有機會逃出去,逃出去之後,就要趕緊聯絡**來收拾他們了!”

“聯絡**!”我驚叫了一聲,“呵……,我們是逃跑逃傻了,有手機不知道用!”一邊說著我一邊掏出手機,而他卻像看熱鬧似的,看著我以及其他響應我的人,從口袋裡掏出溼淋淋手機……

“剛剛我們都命玄一線,大家都只想著怎麼逃命……這是很正常的,你們有誰的手機放在辦公室或者病房之類的地方沒帶到身上嘛?”

大家面面相覷,都沒說話,“看來都是低頭族……”他有些無耐的搖搖頭。

“等一下,一樓的護士站和大廳都有坐機!”一個護士說到。

“好,就這樣決定了,先去一樓接消防水帶,然後去護士站或者大廳打電話求救,再決定是等救援還是逃出去。”

說著,他讓我們所有人都淋溼身體,有著水在身體外,多少像是有層護身符,安全一點,然後把能裝水的都裝上水,他拿著水帶走在最前面為我們開路,其他裝上水的都由走在最後的男人們拿著,以防萬一,其他人都走在中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