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看了信上的內容。

「一起去吧。」她說。

約定的地點,就在鎮子上的一家茶樓裡。

從北部大捷到現在,已經是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,這是在那一次之後,他們第一次和那個人見面。

男人想了想,阿霓現在這樣的狀況,在他的身邊,他才會放心。

「好,阿奕也一起帶去吧。」

小左趕著馬車,到了鎮子上,天已經在逐漸黑了。

慕定安抱著阿霓,傅言抱著阿奕,進了約定的那家茶館。

才一進去大家就感覺到氣氛的不

一樣,裡面透著一股冷凝和肅殺,還有一種張狂霸道。

這是屬於二殿下身上,特有的氣息。

然而,隨著慕定安往裡面走,這樣的氣氛好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壓制,那種被動的感覺在不斷消退,在走到那個包間門口的時候,他們隱隱已經凌駕在對方之上,畢竟,對方再囂張,他的一個命門,也被捏在他們的手裡。

這裡的包間門口,站著兩個手下,他們把門開啟,往裡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
一家四口進了這個包間,同時,慕定安的的其他隱衛手下,也都埋伏了起來,潛伏在各個角落。

茶桌邊,一個身著皇子常服的男人正在淺斟慢酌,這一別才兩年,男人的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,只是眉宇間,多了一抹以前不易察覺的戾氣,愈發地突顯出來。

「慕將軍,慕夫人,兩年不見,你們可好啊。」二皇子大大方方地跟他們打招呼,好像這兩年來,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些嫌隙和隔閡,他也從來沒有做過那些卑鄙的事情。

「二殿下心裡面很清楚,又何必再問,我們所有一切,你不是都掌握在手裡麼。」慕定安落座。

傅言也在男人的身邊坐下,阿奕感覺到環境的不舒服,小眉頭皺著,手腳有些焦躁地亂動。

傅言就輕輕拍著兒子的後背。

「真是如此就好了,說來還是我對你瞭解太少,竟然不知道你會私底下做這些準備,動那些不該動的心思。」

二皇子大笑了起來,他的眼裡卻閃爍著冷意。

「生死追隨,本是交心,你的心不像以往,又何必來要求我,畢竟誰也不是聖人,更不是傻子。」慕定安嘴角邊多了一抹寒涼。

看來二皇子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錯了,反而覺得是他這一邊辜負。

二殿下沉默了一下:「慕定安,我一開始就知道,你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,你這樣的人,雖然不是出生於皇室,但有一天也會動那樣的念頭,果然被我猜對了。」

他這一番話裡,含著濃烈的恨意,幾乎每一個字,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。

他一批一批的精銳,都折在慕定安的手裡,到現在,能用的人手,已經淪落到和四皇子差不多,他已經沒有了明顯的優勢。

「你恰恰猜錯了,起初我並沒有這樣想過,是你們逼人太甚,我也不過是自保罷了。」

慕定安看著對面的男人:「你一開始就對我抱著利用的心,對麼。」

二殿下突然大笑了起來:「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,我們之間早就水火不相容,說吧,你的手裡面掌握了我的什麼東西,看在曾經的交情上,不必顧忌。」

「想必二殿下自己也是能夠猜到的,五年前二殿下做了什麼事,和哪些國家有互通來往,二殿下一定還記得吧。」慕定安靜靜道。

果然是這件事,二殿下的眼睛就眯了起來,釋放出冰冷酷寒。

「當時你心知肚明,雖然沒有直接參與,也是默許我的做法罷了,你以為,這些事情就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?」

「是沒有,因為不是我做的,二殿下飛鳥盡,良弓藏,我對你也沒有保密的義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