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定安抱著女兒出來的時候,感到天地之間好像不一樣了,半空好像隱約有異彩流光,充斥著原來的透明。

阿霓的眸子明顯亮了一下。

「阿爹,你看——」

她的手指無力地朝上方指去。

慕定安就看到,天上出現了大片大片的雲彩,在陽光的渲染下,五顏六色,溢彩紛繁。

現在還只是早上,怎麼會有晚霞那樣的景緻呢,男人就看了一眼妻子。

傅言還沒有意識到,露出了一些不合乎常識的馬腳,被男人察覺到了。

「是啊上面的彩霞可漂亮了,這是老天特意安排給阿霓看的呢,說明阿霓身上的疼痛就要好了,也希望阿離開開心心的。」傅言笑道。

慕定安也沒有過問,妻子身上那些不同尋常的地方,他早就習慣了。

他就抱著女兒看彩霞,被這樣綿延弘麗的景象所吸引,阿霓是真的感到疼痛都減輕了不少。Z.br>

一個小腦袋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。

「吉祥,進來吧。」傅言朝那裡招了一下手。

昨天慕家出去了,又回來了,今天吉祥是來找阿霓練習那些招式的。

看到阿霓的樣子,吉祥睜大了眼睛。

「阿霓妹妹怎麼身上在發青,是不是生病了。」

「嗯,阿霓病了,所以不能陪著吉祥練招式,不過吉祥可以來這裡找她玩。」傅言對著吉祥莞爾一笑,她的笑裡透著一絲蒼白,卻又帶著堅定。

「病了,病得很嚴重嗎?那要什麼時候才好起來。」吉祥並不是怕沒人陪她練招式,她是真的擔心阿霓的狀況。

「差不多這兩天就能好了。」傅言道。

阿霓也把注意力從天上的雲彩轉移到吉祥的身上。

「吉祥姐姐,你等我好起來。」

吉祥就過去拉住阿霓的手。

「嗯,我等阿霓,阿霓一定會沒事的。」

說著,還踮起腳尖,貼了貼阿霓的小臉。

慕定安也配合地俯下身來。

兩個小人兒是那樣的純善質樸,友誼也是那樣的誠摯,看得人的心頭暖洋洋的。

今日黃昏,慕定安立在院子外,看著北部的天邊。

還沒有動靜嗎?他不信那個人,如此沉得住氣。

男人沉了沉眸子,拂袖,進入院子。

就在這個時候,他的耳邊敏銳地感覺到,有什麼穿過空氣,帶過一陣凜冽的風,甚至響起了風鳴。

男人看向牆上的一個位置,隨後,那東西凌厲地沒入裡面,是一支短箭,尾部仍然在兀自顫動。

短箭上,插著一封信。

男人取下信,看到上面的字跡,心中已經瞭然,掃一眼上面的內容,嘴角邊勾了起來。

果然是他。

而現在,那個人要他面對面談判。

實際上這麼緊要的事情,就算不是屋頂上的那些信,他們也終究是要見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