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藏不藏還是得看情況。

他現在不知道下面的情況,不知道有幾個警察過來,明決又要怎麼應付。

若是有警察進來他躲進櫃子裡被發現,他們就很難解釋了。

很可能要面臨跟琴酒一樣的待遇,去警局體驗一下幾日遊。

到時候不止是他,明決也得一起,否則沒法解釋為什麼他這裡沒身份的外國人一個接一個。

說實話,對於今晚的事情,安室透到現在還有點懵懵的。

首先是突然出現的琴酒,其次是琴酒不認識他這件事。

這很奇怪。

在看到這個琴酒之前,他從來沒有想過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人雖然跟他在同一個世界,但跟他在不同的時間點上。

就像這個琴酒,看上去比他見過的年輕很多。

外加琴酒不認識他,就間接佐證了他這個猜想的真實性。

畢竟,他的情報能力相當出眾,琴酒那傢伙還是挺關注他的,拿到代號也就是近期的事情,琴酒不可能不認識他。

但想到這,安室透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。

現在年輕的琴酒遇到了他,那麼,等他回去,已經發生過的歷史會不會發生什麼改變?

還是說已經發生改變了呢?

安室透心中有些焦慮,但此時不在一個世界,也無法做些什麼。

他只能安慰自己,琴酒應該會像今晚一樣並不在意自己這個沒有代號的炮灰人物,等到幾年、十幾年之後遇到自己,才想起自己曾經跟他在同一個世界相遇過。

畢竟,就算提前找到他,那時候的他還沒來過這個世界,那找到他也沒有用。

至於提前邀請他加入組織?

琴酒這種人才不會做這種閒的無聊的事情。

琴酒確實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,因為他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後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安室透的事情。

琴酒發現,自己還是在當時離開的時間,當時離開的地點,陽光照過來的角度還是當時的那個位置,只是他從跨入門戶的姿勢變成了站立在門口。

他身上原本的黑色大衣沒了,穿的依舊是在明決家裡穿的那一身。

金色的長髮被紮起,一直帶著的手套不知所終,手中反而還在滲血。

要是有人看到琴酒突然消失,又突然出現,身上的衣服造型還都換了,怕是要以為白日見鬼了。

但可惜這個廢棄廠房裡並沒有其他人,那個被他追殺的叛徒,也因為他突然停止了追殺行動而不知道逃到了哪裡。

琴酒倒是很快回過了神來,並且迅速隱藏倒了陰影中。

他身上的槍沒了,萬一那個叛徒殺個回馬槍他會很危險,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,但也不得不防。

還有身上這一身衣服,雖然在拘留所裡洗過澡,但衣服都沒換過,再穿下去都要臭了。

不同於夏禹的冬季,現在的東京要溫暖很多,他也不怕冷。

他撕開衣襬,把手上鐵絲劃出來的傷口包紮好,避免血跡掉落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