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邊訊號不好嗎?”

“是啊,我剛剛走到了窗邊,你看看現在好點了沒?”

貝爾摩德的聲音夾雜著滋滋的電流聲,讓琴酒只能靠半猜半蒙去聽貝爾摩德在說什麼。

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,一開始還沒問題的,怎麼突然間就變得訊號不好了?

聯想起訊號不好之前發生了什麼,他將電話結束通話,準備仔細檢查身上的東西,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竊聽裝置。

在琴酒說訊號不好時,工藤新一渾身一激靈,放慢的速度一下子提了起來,快速往前跑去。

被發現了!

琴酒的餘光一直注意著那邊那個一直在慢跑的身影,他一掛電話對方就加快了速度,他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!

肯定是那傢伙動了手腳!

他冷笑一聲,拔出腰間的槍,裝上消音器。

“砰——”的一聲悶響發出。

黑暗中,子彈如同長了眼睛一樣,準卻預判了工藤新一將要到達的位置。

工藤新一危機感爆棚,全身汗毛炸立。

他到底還是小看了這黑衣人的兇狠程度,明明都還沒確定是不是被竊聽了,就毫不猶豫地直接對他開槍,根本不擔憂會不會殺錯。

窮兇極惡不愧如是!

他往地上一撲,藏入黑暗的樹影下。

子彈射了個空,但琴酒不急不忙向前逼近。

他很好奇,到底是什麼組織的人敢這麼光明正大地竊聽他,又是怎麼找到他在這裡的。

工藤新一此刻的狀況很尷尬。

河岸邊的掩體實在有限,幾乎是一覽無餘。綠化帶上的幾顆小小樹也根本不能成為掩體,唯一能作為掩體的矮橋還在50米的前方。

這個黑衣人槍法相當厲害,他只要繼續在這樹影下停留超過兩秒,他敢篤定,下一發子彈馬上會射過來。

但是他又能怎麼跑?

向老天爺乞求對方打不中他這個移動靶嗎?

一時間,他竟有些絕望。

他應該再謹慎一點......早應該料到竊聽器會對通話造成干擾,從而導致對方發現的。

他太想獲取情報,以至於這種可以算做常識性的東西他居然都沒想起來!

對方在打電話他還去放竊聽器,這不是自己找死嗎?

工藤新一真想給回到幾分鐘之前,把做這一切事情的自己給打醒!

明明幾分鐘前還在想一定要改掉遇到犯罪就毫不猶豫衝上去的性格,結果下一秒他還是這樣乾的!

這種行為已經快刻進身體裡變成本能,想改實在太難了。

他以為用了口香糖,外加又用了灰塵裹了一圈,已經是很謹慎了,但這完全是他自以為!對方根本沒有看竊聽的究竟是什麼東西,而是直接就朝他開槍了!

他剛剛應該按照原來的速度繼續前進,而不是突然加速,說不定還能趁對方檢查的空檔跑到矮橋那裡,那樣還有一線生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