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琴酒,怎麼突然不說話?”電話裡的聲音傳來。

琴酒沒有說話,只是微微偏頭,看著那個少年跑遠,粗重的喘氣聲和沉悶的腳步聲也逐漸拉遠。

對方跑過來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就發現了,只是看到有一個身影而已,並沒有注意這個人是誰。他看到這人跑著跑著,放慢腳步,然後停下來休息。

河岸邊的路燈並不明亮,他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到對方身上,只是在通訊的時候本能地注意周圍的環境。

對方停下的時候並沒有停在燈光下,他的視線也並沒有落在對方的臉上。對他來說,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,即便對方的身影有跑入路燈下,他也並沒有注意這個陌生的身影是誰。

畢竟每天遇到的人那麼多,他要是費盡心力盯著每個遇到的人,豈不是要累死?

直到對方的離得有些遠了,聽不到這邊說話聲音了,琴酒這才對著電話道:

“只是有人從旁邊經過。”

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,“你還是那麼謹慎。”

工藤新一經過琴酒附近的時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,生怕琴酒發現異常,但好在一切如常。

跑的有些遠了,他連忙拿出耳機帶上,插上聯結器,把天線拉開,啟用竊聽器的竊聽功能。

現在這個竊聽器還比較粗糙,收訊需要靠一個小方盒,還要把天線拉開,這東西一看就讓人起警惕心。但沒辦法,這麼短的時間阿笠博士做出這個竊聽器給他應急已經很了不起了,更精細的製作需要時間,起碼也得幾天之後了。

竊聽器距離有限,他慢慢放慢腳步,仔細聽那邊說了什麼。

琴酒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,相反還帶著絲不耐煩,“貝爾摩德,如果你聯絡我只是想跟我說這些的話,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
“不要那麼無情嘛,好歹咱們也曾經有過非同一般的親密關係~”

“呵呵……”琴酒冷笑。

眼看那邊馬上就要掛電話了,貝爾摩德正色道:“不逗你了,我打算過段時間來日本。”

她有點想她的兩位小天使了,準備過來看看他們。

“你過來日本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琴酒一點也不想跟這個女人扯上什麼關係,那代表無盡的麻煩。

他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,才懶得管這種小事。

琴酒的聲音有些噪雜,貝爾摩德分辨了一會兒,才聽出了他在說什麼。

她以為是訊號不好,走到窗戶前,手指頭輕輕纏繞著垂到胸前的髮絲,聲音帶著魅惑地道:“我這不是被FBI盯上了麼,需要你幫幫忙。想必你也很想弄死黑麥那個叛徒吧……”

他們所用的通訊工具是組織研發出來的一款便攜性通話工具,體積比市面上的大哥大不知道小了多少,功能也多很多。

除了打電話之外,還能收發郵件,可謂是領先了目前的科技好些年。

這種商機組織不可能錯過,只不過目前還在跟合作公司洽談中,等收益商量好,就可以開始大規模生產了,目前只是用於組織內部人員使用。

“他這段時間一直盯著我,只是礙於我的身份,他沒有正當的理由抓捕我,一旦我來日本,他肯定也會過來,到那時......”

貝爾摩德未再多言,但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
工藤新一凝神聽著琴酒說話,電話那頭說什麼他聽不到,因此只能根據琴酒的話去獲取一些情報。

貝爾摩德?跟他打電話的人叫做貝爾摩德嗎?

貝爾摩德,他沒記錯的話這是酒的名字吧。

這個代號貝爾摩德的人要來日本嗎?

琴酒皺著眉頭,電話那頭的滋滋聲讓他有些聽不清貝爾摩德在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