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一:霓裳羽衣 第6章 美人出浴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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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光荏苒,單手可數。在時光飛逝,日月輪轉,四季變換間,兩個孩子長大了,伯陽子先生的鬍子有些花白了,而白老爹的背更顯的佝僂了,平日裡行步都需要拄著根柺杖了。
白送已長成壯小夥,菀兒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。村裡多少豔羨的小夥踏破了門檻到老爺子的家中提親,老爺子都沒答應。他心裡明鏡似的——這麼漂亮的閨女自然是要留著給白送配媳婦的!
這日晚間,白送將一串五彩的貝殼玉石手鍊送入菀兒房中。沒成想,這菀兒正在沐浴。驚慌之餘,菀兒用手護在胸前,羞紅了臉兒嗔道:“幹嘛呀,阿郎哥。”
那白送見菀兒雪白的身軀出現在面前,一瞬心臟突跳,卻故作鎮定道:“有什麼呀,你,你……我又不是沒看過。”
羞得菀兒又想起了那時幼年初遇,白送將菀兒身上的血衣褪去,為她淨身之事。不由得臉頰上泛起紅潮,只顧落淚。
那時白送尚還年幼,那裡懂得什麼男女之事,外衣褪去之後,只對看到的菀兒隨身所帶的一柄龍骨刀感到新奇。那刀通體明潔如初雪,形制如同匕首,柄端嵌著紅寶石,刀鞘兩面陽刻著怪異的金色圖騰,整體看上去精緻又華貴。
看到菀兒美目含淚,白送一陣心疼,只當氣惱了菀兒,正想退出房中。
菀兒失聲道:“阿郎哥,抱抱我好嗎?”此言一出,菀兒也是一羞,立時面紅耳赤,無地自容。
白送訥訥地道:“等,等,等你洗好,穿,穿好衣服,我……再抱。”悄悄退出房中。
沐浴完的菀兒,身穿粗布的小衫靜靜地站立在門邊。
白送聽到聲音,轉過身來,牽住菀兒的玉手來到門廊邊坐下。
繁星點點,輕輕地將菀兒抱在懷中,嗅著從玉人身上傳來的體香。菀兒默不出聲,任由他在懷裡抱著。
白送輕咳一聲,“對了,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。”說著從手心托起用彩玉鏤刻的貝殼手串。
“好漂亮啊!”菀兒撫著上面五彩的小貝殼。
從窗子外透進來的山林裡的綠樹木葉的香味總是十分好聞的。
山風輕輕的吹過,夢般的初戀感覺似乎一點就會破,多讓人疼痛的感覺,但開始有點明白幸福的味道,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抱在一起,相戀的人們祈禱是夢也不要醒。是的,是夢也不要醒。
菀兒安靜地在白送的懷中睡去。白送輕輕地將她放到床上,為她蓋好薄毯。
白送輕輕撥出一口氣,聞著菀兒身上淡淡的體香,舒服地睡去。
如果說“腹有詩書氣自華”,讀書能改變一個人的風度氣質,那麼爛柯山中的莽莽林海則練就了白送一身強健的體魄。
自打記事起白送就跟著白老爹在這林子邊轉悠,偶爾打些山雞、野兔啥的開個葷,犒撈一下自己的五臟廟。若是能碰上上好的皮子,還能從皮貨牛那裡換些銀兩。
對於這林子,白送是再熟悉不過了,春鮮筍、夏山花、秋野果、尤其大雪後的冬捕就像伸手去撿的一樣。比如潭溪水邊的魚,溫度陡降的時候能把它凍在冰凌裡。
但這爛柯山的中心地帶,對於熟知這裡的山民是不會隨便進入的。除了有能令人迷失方向、致幻的毒瘴外,還有些村民口中不可描述的吃人兇獸。
白送身後揹著弓,腳踩著地表厚厚的多年來積攢下的腐爛鬆軟的落葉,在林中穿行。
日頭從闊葉木的空隙照下來,無數的光斑隨風搖曳,幾隻正在食葉的斑羚聽到響聲驚躥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