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四人本是北方武州豪強,得知契丹南下,第一時間便結伴南逃,聽聞歧國安穩,歧王更是兵強馬壯,便來了鳳翔。

雖說這歧國他們是初來乍到,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,惹不起當地的大人物,但區區一間酒館掌櫃的,還遠不到他們惹不起的地步。

更何況,只是一個拋頭露面,犧牲色相吸引酒客的女人!

其中一人說道:“立哥,我有打聽過,這女人沒聲後臺!”

“還是阿浩靠譜,某去也!”

那立哥聞言,頓時忍不住朝那說話之人阿浩豎起了一個大拇指,隨即起身理了理衣襟便走出了雅間,朝著倚在櫃檯旁,又一次看向那個紅衣男人所在的角落,展露笑顏的掌櫃的而去。

待那立哥靠近之時,掌櫃的便似乎察覺到了他的靠近,不過掌櫃的並沒有回頭,只當他是來結酒錢的,隨意的說道:“酒錢放櫃檯上即可。”

聲音柔柔的,帶著幾分慵懶,聽得人耳朵癢癢的。

那立哥也裝作是結酒錢的,從懷裡取出了遠超那一頓酒錢的銀兩放在了櫃檯上,卻是沒有立刻離開,而是靠近了掌櫃的,順著掌櫃的視線看向那個角落同時,搭訕道:“掌櫃的在看什麼?笑的如此勾魂奪魄,倒是不怕我們醉死在這酒館中?”

“我這酒不壞,倒也不好,能喝醉的,只有想醉之人,能醉死的,自然也只有想死之人!”

趙青媞回答著身後這位還有些其他心思的酒客的問題,卻是依舊沒有回頭,只是臉上的笑容冷了些,秀眉微微蹙了起來。

“哈哈哈,依掌櫃的所言,某便是那想醉之人,想死的之人,想醉的是醉倒在掌櫃的美色下,想死的是做掌櫃的石榴裙下的死鬼,不知掌櫃的可否讓某如願?”

立哥笑了笑,再次逼近趙青媞幾分。

玲瓏的身段觸手可及,若有若無的香味沁人心脾,著實有些讓人心癢難耐。

“客人想必是喝多了!”

趙青媞委婉的警告著,臉色卻是再次冷了幾分,已經看不見笑容了。

被警告了,立哥也不惱,在他看來,美人總歸是要矜持的。

視線是順著趙青媞的目光,落在了那個角落的紅衣男人身上,那紅衣男人帶著一頂斗笠,左邊的牆上貼著“妙手回春”四個字,右邊則是貼著“算無遺策”四個字。

此刻紅衣男人正在給一個酒客把脈,說著說著,便開始那酒客看手相,又是說了一通,把那酒客唬得一驚一乍的,隨後便恭敬的奉上了一些銀兩。

在立哥的眼中不算多,若是放到尋常人手中,卻是不算少。

“掌櫃的喜歡這個?巧的是某也略通周易,倒是可以給掌櫃的看看手相!”

說著,立哥便伸手貼近趙青媞,一手摟向趙青媞的纖腰,一手朝著趙青媞的纖纖玉手抓去,似乎是想讓趙青媞在他懷裡看手相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