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九個字,能在人的心裡紮上兩刀,這捅刀子的能力,除了姜雲卿,也沒誰了。

李茂貞額頭上青筋冒起,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。

“誰的信啊?”

一旁的伊妮好奇的湊了過來,看向李茂貞手中的信封。

瞧見那“大舅哥”三個字,伊妮也是瞬間便明白寄信人是誰了。

瞧見自己男人極力忍耐的模樣,伊妮有些想笑,但感覺自己笑的話有些不合適,強行忍住了。

近二十年的相處,她很清楚自己的男人並不是一個喜怒形於色的人,可以說是城府極深,在十二峒中十餘年平靜,一朝脫困回中原。

可不知為何,在遇到姜雲卿這個妹夫的時候,那般定力便不復存在了。

看來,那個妹妹對他真的很重要啊!

依妮的心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,莫名的很想見一下那個偽裝成歧王,代掌歧國近二十年的妹妹。

不過,氣歸氣,李茂貞還是選擇開啟了信封,看著裡面的內容,他的臉色由惱怒變得陰沉,眉頭緊緊皺起······

dc區,紅拂酒館中,掌櫃的趙青媞眉眼帶笑,兩個淺淺的酒窩比以往更加的嫵媚,更加的勾人。

只是,這樣的一顰一笑卻只是看向靠近櫃檯的那個角落時才會出現,也只有角落的那個紅衣男人才能才能看見那驚豔笑顏的全貌,旁人只能或多或少的看到側顏。

可即便是這樣,也足以驚豔整個酒館,不少人都看痴了。

這年頭,女人不少見,漂亮的女人也不少見,但一顰一笑都有顛倒終生架勢的美人,古往今來都少見,更別提那美豔嫵媚的姿態,本就勾人心絃。

熟客們定力好些,他們畢竟也見慣了掌櫃的擺出一臉笑容迎來送往,但此刻還是感覺到驚豔,以往總感覺掌櫃的笑容有些假,有種心不在焉,皮笑肉不笑的感覺,可今日即便掌櫃的對他們這些酒客沒了什麼笑容,也能感覺到掌櫃的骨子裡是在笑的。

生客們都是些外地人,以晉國逃難來的人居多,不過能來到鳳翔,而不是在陝州等地草草安置的,大都是有些家底之人,這些人在晉國算得上豪強,如今來到了歧國,也依然算得上是。

這九月的天,炎夏的餘熱尚在,並不是什麼飲酒暖身的好時節,真正的酒鬼或是買醉之人又少之又少,這來的大半生客啊,都是這紅拂酒館掌櫃的美豔無雙的傳聞給吸引來的。

如今見到這掌櫃的的一顰一笑,這些生客的腦海裡基本上都浮現了一個念頭。

“傳聞果然不假,不虛此行!”

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好色之人常有而柳下惠不常有,大家雖然看得驚豔,看得陶醉,看得痴迷,但基本上都是循規蹈矩之人,看歸看也只是欣賞的目光,可餐的秀色確實是一道不錯的下酒菜。

但總有那麼些人,看在眼裡就想摸在手裡,摸在手裡就想抱進懷裡,抱進懷裡就吃在嘴裡,見到掌櫃的這等美人,如何能按奈的住?

就比如說一個小雅間裡的四人,他們早已停下了飲酒,直勾勾的盯著掌櫃的略顯寬鬆的衣袍下的玲瓏身段,盯著掌櫃的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顰一笑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恨不得將眼睛放到掌櫃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