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玄陵接過信封,姜老弟的信他必須得看一下啊。

說不定,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下山呢?

雖說他現在其實也可以下山,他若執意要下山,他娘子不會攔他,但會說:你若是下去了,就別再上來了。

這好不容易一家團聚的,這威脅有點遭不住。

拆開信封,閱盡其中內容,張玄陵看向朱友文:“姜老弟應該也給你寫了信吧!”

“嗯,應該和你的差不多!”

朱友文點了點頭,姜雲卿若是寧願請張玄陵這老傢伙幫忙,都不請他,那他還幫忙送錘子的信,現在指不定已經去雲州的路上了,高低得與姜雲卿做過一場。

什麼意思?看不清老子?老子一身九幽玄天神功已臻化境,還比不上張玄陵那老牛鼻子?

“你偷看信了?”

張玄陵皺了皺眉,想想這事朱友文也未必就幹不出來,畢竟這傢伙向來我行我素。

朱友文乾笑一聲,不屑的瞥了張玄陵一眼:“呵呵,這還需要偷看?你這老牛鼻子有什麼值得姜雲卿那傢伙可圖謀的?無非是與本王一樣,這一身武功罷了!”

“嗯?”

張玄陵微微扭頭,詫異的看向朱友文。

這番話是朱友文能說出來的?不應該吧?他要是有這腦子,會給朱友珪關地牢十來年?

“你這什麼眼神?本王又不是傻,只是有些事情不屑於花心思去想而已!”

朱友文感覺張玄陵這老傢伙的眼神很不禮貌,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,讓他感覺被冒犯了。

他不理解張玄陵到底是怎麼想的,他若真傻,又豈能將武功練到這種地步?

“真的?”

張玄陵還是有些不敢置信,主要是朱友文怎麼看,都是和“四肢發達”、“頭腦簡單”這些詞彙直接掛鉤的。

“愛信不信!”

朱友文不屑於過多解釋與爭辯,方才能夠解釋一句,其實已經很給張玄陵面子了。

在他看來,爭辯、解釋得再多,也不如拳頭好使,把人打趴下了,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?

“算咯,無所謂,你就是腦子好使,我估摸著也玩不過姜老弟!”

張玄陵搖了搖頭,運轉五雷天心訣,掌中雷光乍現,電弧閃爍,那一封書信便在那掌中雷電之下,一點點的化作灰燼。

也不知道朱友文是不屑於回答,還是說預設了,卻是沒有反駁或否認張玄陵的這句話。

張玄陵也覺得不管朱友文是怎麼想的都不重要,事實這種東西,否認反駁與否都毫無意義。試問這天底下,有幾人玩的過姜老弟?可能也就那袁天罡了。

反正他自問是無比慶幸傍上了姜老弟這條大腿的,不然他這一家未必會這麼闔家歡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