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青山半倚在河邊的柳樹上,慵懶的看著在山坡上吃草的水牛。

藍天白雲,微風不燥。

他欣賞著林間小鳥的啼鳴,聞著周圍青草的芳香,聽著潺潺水聲,甚是舒服。

這是他一貫的生活。

突然,他感覺到周圍不太對勁,鼻子間似乎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。

河裡流水的聲音也沒之前清脆了,流動中帶著一股悶聲。

他轉身向河中看去,發現水面上正飄著一個衣衫襤褸,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。

來不及多想,他立馬脫掉上衣跳到河中救人.....。

張寶郎從昏迷中醒來,他感覺渾身上下都像灌了鉛一般沉重,尤其是腦袋,不是一般的痛。

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神魂受損了,而神魂受損一般都會伴隨著記憶的模糊和缺失。

來不及顧及這些,他努力的睜開眼睛,環顧自身周圍的環境,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間平平無奇的木屋子內。

他暗中鬆了一口氣。

“看來自己現在是暫時安全了”

“沒想到孫弘毅竟然會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。”

“失算,失算。”

“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?”

“嘶.....頭好痛”

張寶郎正準備回憶涼山一戰的具體細節,可腦袋裡立馬傳來了一股劇烈的疼痛。

“可惡,看來還是要先修復神魂的傷勢才行。”

“砰砰砰”一道敲門聲響起。

緊接著少年陳青山推開門進來,面帶微笑。

“咦,你醒啦,爺爺說正常人受了你這麼重的傷一般都撐不過半天。”

“可奇怪的是你體內一直有一股奇怪的氣息支撐著你的生命力”

“所以他就試著給你用了些他親自採的草藥。”

“沒想到真的有用啊。”

張寶郎想張嘴道謝,可喉嚨裡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。

陳青山上將藥布放在床邊的桌子上,揮手示意他不用說話。

“爺爺交代過,你傷勢太重,不只是外傷,體內元氣也損耗的所剩無幾。”

“話多耗氣,思多傷神”。

“所以最好還要靜靜修養幾天再開口說話。”

“對了,還沒告訴你是怎麼一回事呢。”

“前幾天我在河邊放牛,正巧看見你飄在湖面上生死不知,所以就把你帶回了我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