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門下,四名城門守衛換下剛才值班的兄弟,丁爺招呼他們過來喝口茶水休息一會。

還沒等幾人坐下,一隊二十多人的巡檢司輕騎兵浩浩蕩蕩的來到內門前。

為首之人騎馬走到丁爺面前,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,低聲問道:“西門可有異狀發生?”

丁爺抬頭看見是巡檢司的張巡檢,趕忙俯身行禮。

“回大人,西門之處並無異狀發生。”丁爺臉上表情一切正常,並無破綻。

哪知張巡檢直接揚起手中馬鞭,對著丁爺肩膀就是一鞭子。

“這一鞭子是你瞞報上官的懲戒。”

丁爺幾人心中藏有齷齪也不敢反駁。

張巡檢將馬鞭收起,繼續說道。

“你可知城中有匪徒用法寶遮掩氣機,遮蔽了城內陣法和縣令大人官印之間的感應。犯下了滔天血案。

“王家接親隊伍,連帶連兩個小戲班子,八十七口人全都慘死在張李巷裡。”

“老丁啊,念在你閨女是鄭主簿偏妻的份上,所以我給你提了這個醒。“

丁爺聽到這裡只覺得後背發涼,額頭上一陣冷汗直冒。

他慶幸巡檢司和縣尉大人那邊並無什麼爭鬥,這張巡檢才對自己有意關照一點。

“回大人,確實有一件事,兩刻鐘前,從城內跑出去了一匹受驚的灰馬,小人認得那是王家少爺今早進城時所騎的那匹。”

“只是那馬跑的實在太快,小人們阻攔不及,只好派了兩人去將它追回。”

“小人確實不知這馬和城內命案有關。”

張巡檢點點頭,說道。

“你還不算太蠢,不隱瞞是王家的馬跑出去了。”

“行了,和你這些手下去巡檢司領十軍棍吧,此處城門我來派人看守。”

丁爺知道這已經是張巡檢在照顧自己了,牽扯到這種數十年都不會發生一次的大案,扒了這身皮都算是輕的,弄不好就要被軍法處置。

丁爺壓下後怕,臉上露出笑容對張巡檢小聲道:“謝謝張大人關照,小人一定銘記在心。”

張巡檢卻不耐煩道:“不要自作聰明給我的府邸偷偷送禮,時值多事之秋,本官不想給自己身上惹麻煩。”

丁爺連忙點頭。

“是,是,小人清楚。”

“嗯,去吧。”

看著丁爺一行人走遠,張巡檢喚來身後騎兵,對其中一人問道。

“老五,那兩封信送出去沒。”

老五回道。

“軍師放心,信我已經派人送去了。”

“那就好,咱們也該回去了。”

說罷,一行二十餘騎拍馬向城外奔去。

只留下空無一人看守的城門,旁邊圍觀的群眾哪敢過問官家的事,有些人甚至還慶幸可以省下一文錢的進城費。

阿奎李勇二人牽著灰馬正在向城中趕去,遠遠就看見了巡檢司的隊伍。

兩人趕緊上前。

張巡檢見有人攔路,心中有些意外。他知道面具變化的時效快要過了,自己很可能就要暴露,卻也不慌張。

抬手示意手下們不要輕舉妄動,他大聲喝道:“可是西城門值守衛兵,你們的事我已經聽老丁講了。”

“我等還有公務在身,不便處理這等小事,你且回去彙報老丁,再讓他上報吧。”

阿奎卻是個直性子,心中焦躁這關於禁藥氣血丸的事,不願等待,只想趕緊上報,甩開麻煩。他已經過了想往上爬的年紀了。

“大人,請等等,此事事關重大,小人不敢拖沓,還請大人見諒。”